落一塊靈體，再仔細一瞅，似乎是因為剛才其他那些鬼魂的撕扯，黃緣生身上少了一點東西。
吳狄叼起這塊靈體遞給黃緣生，忽然有點兒饞是怎麼肥四，悄悄吃一點點應該不會被發現的吧？
吳狄瞟了黃緣生一眼，悄摸摸吸溜了一小塊靈體下肚。
咦？感覺跟黃緣生鬼魂的聯絡更強了，不但能知道他此時混亂而豐富的內心活動，好像也可以不用再額外建立聯絡，直接指令他。
並且，還不算在自己如今可以同時指令的四個目標物之內！
臥槽！該不會……
吳狄睜大了圓溜溜的虎瞳，忽然想起，傳說中老虎是可以御鬼的。
被老虎吃掉的人類，所幻化的鬼魂，會受到老虎的驅使，前去誘騙無辜路人，來給老虎吃。
所以，才有了為虎作倀這種詞。
雖然吳狄沒有吃過人，但似乎也有御鬼的能力。
“咳！真是不好意思……沒忍住，因為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吳狄心中暗道，將嘴裡叼著這塊靈體鑲到了黃緣生身上。
黃緣生迷茫而混亂的神色平靜了些，他似乎已經想起，自己已經死了。
“山君大人，您……您是來接我去地府投胎的嗎？”
黃緣生忽然看向吳狄，帶著一些驚喜和詫異的詢問。
emmm……
“不好意思，幹不了這活兒！”
“要知道地府在哪兒，我早就找他們理論去了！”
什麼破服務啊，勞資都沒喝孟婆湯，就把勞資送來投胎了。
這對於一個人類的心靈，是多大的傷害你知道嗎？
“也對，怎麼也該是黑白無常……”
黃緣生皺起眉頭，神色有些古怪的問道。
“山君大人，那是我生前作惡多端嗎？”
“怎麼這麼說？我看看，你應該不算作惡多端吧？”
吳狄翻找著黃緣生的記憶，反問道。
“那為什麼我不能去投胎，而是變成了山君大人的倀鬼？”
“這就是不能去投胎了吧？”
“難道這不是對我生前作惡的懲罰嗎？”
“emmm……”
吳狄再次沉默了一下，難道我能告訴你，是因為我犯饞，偷吃了你一點點嗎？
“不知道，哈哈，可能是巧合吧？”
“應該還是能投胎的吧，要是有鬼差來接你，問問他們有沒有辦法，我讓你去投胎就是。”
“奇怪，我生前聽聞，人死之後，城隍爺手下的黑白無常，會先把鬼魂帶到本地城隍府，經過城隍爺審判，再決定是直接送去投胎，還是再由四大司審判……”
“你見過黑白無常了嗎？”
“沒有！”
“真好，我也沒有……”
一虎一鬼，坐在這森林中，聊起一些自己認知之外的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