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看著天空上懸掛著的月亮低喃,“我從一開始就知道,無一郎就是這樣的孩子、被上天選中的孩子。”
“但是,為什麼偏偏是無一郎呢?如果他沒有這種天賦就好了。”
有一郎伸出手,似乎是想要觸控到那輪圓月。在月下,那雙薄荷色的瞳孔比平時更顯得冷淡幾分,“一直當個普通的孩子不好嗎,沒有繼承這種被人覬覦的天賦,然後幸福的過完一輩子。”
“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如果我不從中作梗的話,會為了他人而發揮出力量的無一郎一定會出事的。”有一郎放下手,轉過頭看向躺在他家房頂的黑髮脅差,“我必須要好好保護無一郎才可以。”
“這樣的想法不是很好嗎。”鯰尾雙手撐在腦後,用著一種溫柔到極點的聲音回答,“只要保護住好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僅僅只是這一點,就足夠困難了。”
“我一直都很貪心,我想要和大家一直在一起,我想要保護好家人,我不想要他們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我想守護曾經的回憶,我想創造未來和家人在一起的回憶。”鯰尾看著天空上閃爍著的星點,他的眉眼間帶上了不該屬於鯰尾的悲傷,他用著連自己也聽不到的聲音說,“……可我怕這一切,都只是‘我想’。”
有一郎看不到鯰尾現在的表情,聲音裡面的警惕卻明顯放下了些許,“所以你真的不是鬼殺隊來說服我的,是嗎。”
“這件事我和兄弟可是一開始就有解釋過哦。”鯰尾回答。隔著房頂,鯰尾只當做沒聽見在有一郎關門進去時候戛然而止的細微抽泣聲。
‘所以,都是好孩子啊。’
鯰尾丟了一顆糖到嘴巴里,純粹的甜味只存在了短暫的時間,過後瀰漫在口腔裡的則是莫名的酸澀。骨喰就是這個時候躍上的房頂,他抱著腿坐在鯰尾躺著的地方的旁邊,輕聲開口,“晚上吃糖會蛀牙的。”
“所以兄弟陪我一起吧。”鯰尾揚起笑臉,熟練至極地抬起手臂塞了兩顆糖到骨喰嘴裡。“這樣子就公平啦——”
骨喰溫順地把糖含在嘴裡,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好像是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開始了。鯰尾身上總是帶著許多的糖果和小點心,時不時就想要投餵一下別人。若非刀劍不會受到這些人類事物的影響,也許現在的雙子,可能都長胖了幾斤。
月光清冷,如同銀紗垂落,將一切都蓋了一層淺霧,帶著無邊的寧靜。看著永遠懸掛在那裡,彷彿每個世界都沒有改變的月亮,鯰尾閉上眼睛,輕輕地開口,像是害怕打破什麼,“真美啊。”
“嗯。”
——時間迴歸現在。
脅差雙子都認同了時透兩兄弟的能力,覺得就算遇到鬼,兩兄弟合作就肯定能解決,就乾脆利落地提出了離開的想法。
“可是你不是說,要等我們能砍出漂亮得柴才算結束嗎?”無一郎不捨地問,一旁沒打算挽留的有一郎也是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