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雖然看起來個個都很年輕,其實最年輕的都有七八十歲了,所以也都沒有多喝,一人一兩杯淺嘗即止。
三家人經過這麼多年,關係早已親如一家,吃飯的時候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的,一頓飯吃得熱鬧無比。
季慎遠席上雖然沒怎麼說話,但是他嘴角一直勾著一絲笑意,他很喜歡現在這種氛圍。
當初看見系統商城裡的那些血脈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要一個人長生,如果親人愛人朋友都不在身邊,即使長生又有什麼意義?
其實當初他還問過顧老,要不要轉換血脈,可是顧老拒絕了他,還讓季慎遠把他關於轉化血脈的那段記憶給清除了。
顧老是個知足常樂的人,他覺得他那一生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再無限延長壽命,那樣反而會迷失了自我。
更何況他的子女孫兒一大堆,讓他丟下孩子們轉換血脈他又怎麼捨得?不丟下就要簽下那禁言咒,顧老想來想去還是拒絕了季慎遠。
有些人希望能夠長生,是因為他還沒有活夠。可顧老覺得他已經活夠了,老伴也不在他身邊,長生又有什麼意義?
季慎遠雖然遺憾,但他也理解顧老的選擇,沉默著支援了顧老這個決定,把他關於血脈的記憶刪除了。
現在想起來,當初如果顧老轉換了,此刻看到桌上的人俱都成雙成對,他又該多寂寥?
季慎遠是理解那種感受的,他曾經就是如此,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所在,那個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可以長生,他想他也一定會選擇放棄。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的身邊有了鬱野,有了爸媽妹妹,他最在乎的人都在身邊,長生就變成了一件美好的事。
吃過飯後,季慎遠幫忙把幾個喝醉的長輩們送回了隔壁,等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鬱野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把鬱野抱了起來,手臂微微一墜,季慎遠失笑,小野這段時間可是長了不少肉,抱起來都重了不少。
但這點重量對於季慎遠來說還不算什麼,他抱著鬱野大步回了房。
鬱野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息,嘴裡哼哼著在季慎遠胸口蹭來蹭去。
人還沒醒呢就開始撒嬌,季慎遠心裡軟乎乎的,甜意從心尖冒了出來。
把人抱進衛生間後,他低頭吻了吻鬱野,小聲哄他:寶貝,洗個澡再睡好不好?
鬱野有點醉了,現在只想睡覺,聽見要洗澡,就咬住了季慎遠的胸口,迷迷糊糊道:不要
季慎遠:嘶
手忙腳亂的把懷裡的小狗兒拉開,季慎遠低頭看看胸口的牙印,無奈了。
鬱野這些年並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變得成熟,在季慎遠面前反而越來越幼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養成了一個愛咬人的習慣。
以前只是咬自己手指頭,現在變成了咬季慎遠,季慎遠又縱容他,被他咬了也只是呵呵笑著拍拍他的腦袋。
時間長了鬱野也養成了習慣,但這次喝醉了迷糊,一咬就用了力,季慎遠這下真疼的不輕。
小壞蛋。
忍著疼給鬱野洗了澡,把他送回床上,季慎遠找出藥膏來準備給自己擦藥,剛拿起藥膏就改變主意了。
這是罪證,現在擦了藥明天早上不就好了嗎?不行,得留著給小野看看。
打定主意後,季慎遠留著傷口沒再管,親了親鬱野,關了燈抱著鬱野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季慎遠掀開衣服控訴鬱野:寶貝,你看這是什麼。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原本發紅的牙印已經青了,印在胸口肌肉上非常明顯。
鬱野頭上頂著一撮呆毛,臉上還有些迷茫,看看季慎遠的胸口,又看看季慎遠的臉,無辜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