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藍格小小驚呼一聲,下意識朝四周看了眼,確定沒人後這才伸手摟緊蘇長清,越過他肩膀看了眼身後,遲疑說,“你要不要留下來陪一下伏大哥?這樣留他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有問題四年前就有了,還會等到現在?”蘇長清把她放到副駕駛,幫她繫上安全帶又拍拍她頭頂,“餘下的事我們可管不了,你啊,”他刮刮她鼻尖順便偷了個吻,“管你老公我一個人就夠了。”
藍格粉臉稍紅,推了推他肩膀,“誰要管你。”
……
蘇長清話雖如此說,可上車前,還是看著那無處不透露著冷清的諾大別墅,輕嘆了一口氣。
暗灰色的天,沒有可以流淌一地的月光。
只有陣陣寒風呼嘯而過。
零零星星的雪花飄下來。
也只有有心人才會注意到,那暗灰色的天被月色掙扎撕裂的一條小小的縫。
透露著明天該是一個好天氣。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
柳錦瑟被喉嚨乾涸的嗜水渴望給弄醒。
她睜開眼,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的頭像是要炸了一樣。
扶著腦袋坐起身子緩了半天都沒緩過來勁。
視窗的位置在這時候涼涼傳過來一聲“醒了”,她心驚了一瞬,扭頭看過去,這一扭,差點沒被腦袋裡噬蟻的難受給整哭。
柳錦瑟眼淚巴巴的看過去,就見靠坐在沙發上懷裡抱著和他完全不搭調的海蒂玩偶,手支著腦袋閉目養神的山詣青。
屋子裡沒開燈,不甚明亮,灰灰暗暗的。
昨晚似乎下過雪,窗外遠處有雪的反光。
柳錦瑟眯了眯眼看,才發現現在睡的是香樟自己的房間,而看自家老哥那架勢,九成是照顧了自己一晚上…可昨晚她明明記得…
“……”
柳錦瑟手從腦袋上放下來,攥著被沿乖乖叫了聲“哥”。
山詣青聽到這聲,才緩緩把眼睛睜開,因為熬了一整夜沒睡,他眼裡多了些紅血絲,但因為天暗,其實看不太清楚。
柳錦瑟見他視線看過來,人還沒張口,她自己倒先從眼裡滾出來兩行淚,淚珠一大顆一大顆的往下落,山詣青到嘴邊的話卡在喉嚨裡,是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
嘆氣道,“桌邊有水,喝吧。”
柳錦瑟用手背抹了抹臉,小心扭過身子拿起來杯子喝了口…蜂蜜水。
還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