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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對真的從頭到尾乖乖沒搗亂的山詣青有點兒意外——不過,也矛盾的覺得沒有那麼意外。
他總是給她一種凡事自會有分寸的感覺。
像是剛開始在醫院遇見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單身時的不越矩,知道自己單身後,和自己恰到好處的接觸,到後來慢慢顯現出來要追自己的意圖,甚至在明確自己對他也有好感後的步步緊逼……
他有自己的節奏,而且這種節奏讓她很舒服,並不會讓她反感。
所以——
她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走到始終靠坐在桌邊看著她的男人身前,獎勵似的在他唇上親了口,並且在他想繼續的時候利落的從他懷裡逃開,笑著丟下一句:要去洗手。
應如是到浴室洗了手,再出來時,看見山詣青已經把餐盤收到了挨著落地窗前的茶几上,那有張雙人沙發,兩人一起吃東西也方便。
只是飯吃到一半,應如是就又有些哭笑不得的側頭看身邊的男人:“我看起來比飯好吃?
山詣青往後靠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夾著碗裡的東西放進嘴裡“嗯”了聲。
其實他還沒從剛剛的情緒裡走出來,而且——想著下午她這一走,至少又是三天看不見人。
應如是:“……”
山詣青其實也沒有想過,他自己談起戀愛來,會是這麼個膩乎掛的人,可這種感覺又像什麼呢,好像期待了太久的東西忽然有一天真的成了自己的,就會有那種不真實感。
他雖然知道從自己外表沒人能看得出來,但這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他自己。
從昨晚回到自己房間開始,這種感覺就一直在他心頭繞不開,揮不去。
雖然兩人關係確定下來了,但隨之好像會有更多的事情來。
比如說朵朵,該怎麼讓她接受自己,又該怎麼和她解釋她出生的這三年來,他這個做爸爸的為什麼沒有出現。
大人之間的事,你和小孩子說,他們大概也理解不了。
還有父母,以他對他們的瞭解,這一切雖然會讓兩老震驚不少,但要說起接受,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而問題卻在於,自己應該如何找個機會,帶她們母女去見見他父母?
還有她在美國的工作,兩人以後的打算……
……
山詣青見應如是沒再動筷子,而是捧著果茶在喝,想是應該吃飽了,他也放下手裡的碗,拿起來另一杯果茶喝了兩口。
酸甜可口的東西對他來說還是有點過於甜膩,但想著可能是她們女孩子都喜歡的,還是想用這東西潤潤口。
應如是喝完杯裡的果茶,準備放杯子到桌上的時候,半路被山詣青接到手裡,隨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推著壓在了沙發上。
她身子由手腕撐著上半身,變成手肘撐著上半身,最後肩膀捱到沙發上,手腕隔著毛衣被男人扣在掌心裡。。
應如是動了動身子,看著低下頭的男人,往後縮了縮腦袋——但腦袋已經貼在了沙發上,其實沒什麼用。不過她還是抿唇提醒他,“我差不多該走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唇擦著他的。
山詣青鼻尖在她鼻尖上碰了碰,撥出來的氣帶著和她嘴裡一樣的水果香味。
他輕抿了抿她下唇,低聲問:“喜歡這個味道?”
應如是剛開始沒理解,稍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果茶的果香味。
只是張嘴剛想開口說什麼時,就察覺男人的舌強硬抵進嘴裡,舌尖從上顎掃到她舌下,磨著她齒外軟肉又和她舌尖用力攪在一處……
在昨天之前,應如是從不知道自己接個吻也會敏感到如此地步,在親吻上,山詣青是個很有耐心又很細心的人,每當他舌尖掃到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