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的劉傳鋒肩膀,“走吧傳鋒兄,我們一起回家趕緊準備,山醫生的過時不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劉傳鋒:“……”
他被人強行攬著肩膀走,磕磕巴巴道,“那個那個我我我應該跟你不順路……”
“你怎麼知道你跟我不順路?你知道我家住哪?怎麼知道的?”耿遲欠兮兮的聲音飄遠,“你不會是暗戀我偷偷跟人打聽的吧!”
劉傳鋒:“……”
他最怕跟這種過分熱情又過分自戀的人打交道了。
扛不住。
散會之後,山詣青又給研究所裡的人通了個電話,交代魏良帶了幾份資料,讓他兩個小時後也到高鐵站和他們匯合。
接著又和兩個管床醫生到病房裡交代了一番,才籠著夜色從醫院裡出來。
從醫院出來,山詣青也沒直接回香樟書苑,而是去了迪納公寓。手術結束他被院長叫過去的時候他就給應如是發了資訊,讓她不要等他,早點吃東西,他應該會加班。
——雖然並不確定她本來下午會不會答應自己出來吃飯,但說還是要說的。
後來看著她回過來的“辛苦了”三個字,他也確實沒弄懂這三個字背後的含義究竟是什麼。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班“加的”不是幾個小時,而將是一個星期。
兩人的關係今天才剛剛捅破了層窗戶紙,什麼都還沒有呢,結果就至少一個星期見不了面…山詣青都免不了要納悶自己這“情路”怎麼就這麼坎坷呢。
難道四年的時間還不夠久嗎?
……
應如是差不多是在八點整的時候接到的山詣青電話,電話裡的人問她在哪,她小心從樓上下來,到樓下客廳的飄窗邊才聲音稍大了點回他,“在家裡。”
“能出來嗎?”山詣青在那頭問。
“你在門口?”
山詣青“嗯”了聲,“我在你們小區門口。”
小區門口?
她這棟樓緊挨著公寓大門。
應如是爬上飄窗,貼著窗臺往外看,十幾層的高度,人都像豆子般大小,其實看也看不清楚哪個是哪個。
再說天全黑了,公寓門口的燈也只是照著當下那一小片的範圍,要想看清一個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能嗎?”
沒聽到回話,山詣青又問了一次。
應如是回神,靠坐在飄窗上看了眼樓上,低聲說,“不太方便。”
察覺到電話那頭的沉默,她沒忍心,開口解釋,“朵朵睡著了。”
所以她不可能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
山詣青聞言,似乎才像是鬆了一口氣,“我要出差一週,一會兒趕九點半的高鐵走。”
應如是詫異聽見這個,嘴唇張張合合半天,才“哦”了聲。
山詣青對於這個略顯敷衍的“哦”有點兒遺憾,忍不住開口反問,“等下週回來——”他停了停,“我能有機會聽到答案嗎?”
什麼答案呢?可不可以追她嗎?
顯然不是。
應如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篤定,話筒那頭的男人,想要的不會僅止於此。
她抿了抿唇,“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