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道,能找到的機率是多麼多麼的小。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管到最後的結果如何。
她父母“虧欠”她的,這個世界“虧欠”她的,他都會用他餘生所有的時間,所有的一切來補償給她。
他能給的東西,他只嫌太少了。
……
應如是抿唇看著他,沒應聲。
只是眼眶漸漸又有點紅了。
山詣青嘆口氣,在山年華默契的把應棉朵從自己懷裡抱走後,伸手再把應如是給摟進懷裡,拍拍她的背,“你這丫頭怎麼這麼倔,你不收這個,那我接下來的東西還怎麼拿出來呢?”
他話一說完,周圍瞬間起來一小陣輕笑聲。
不難看得出來,今天晚上的這一切,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是知道。
只是…還有?
應如是剛想著,就聽身後柳錦瑟嘴裡“等等等等”的興奮聲音。
她下意識從山詣青懷裡抬頭,剛想回頭去看,就見一個簡單精緻的深藍色絨布小盒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看著盒子上的字跡,怔住。
這不是——
她知道這個。
這是義大利一個非常著名的對戒定製品牌。
這個品牌的戒指,比起那種“一生只為一人”的信念承諾,更是過尤而無不及。
它需要每一個顧客至少提前三年來預定。
因為它不僅僅是想要可以給新人送上祝福,更想要雙方在“激情”過後,仍覺得彼此是自己最可愛的那個人。
所以——
“我當年從美國回來後沒多久才從朋友嘴裡聽到的這個品牌故事,覺得挺美好的,就特意飛到那裡去見了當時的設計師,尺寸我是按著自己記憶裡來做的,後來發現有點出入,前段時間又拿回去改了。”
只是因為時間調不開,只能讓蘇長清幫忙去,不過這個不重要,不知道也罷。
山詣青把盒子開啟,看到裡面安安靜靜待著的兩隻對戒。
他拿了其中的女戒出來,看她笑,“我其實知道我應該算是一個挺無聊的人,不懂浪漫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情話,身為一個醫生和科研人員,忙起來的時候連見你一面好好說兩句話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什麼約會了,”他歉意的看她,“我們重逢這麼長時間,一直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好好的和你約個會,頂多每天下班的時候能陪你們母女兩個吃頓飯。”
“你說你不在乎那些,可怎麼辦呢,我是真的想要給你的,”山詣青抬手擦掉她臉上的淚,笑,“但我這輩子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會退了,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可我今天還是當著爸媽還有叔叔阿姨的面,承諾給你,我山詣青這輩子除了給患者給實驗室的時間,餘下的所有一切,全都是你和朵朵的。”
應如是聞言,輕捶他一下,“什麼都是我和朵朵的,那你把叔叔阿姨還有小瑟放哪裡?”
哪知山詣青還沒說話,山年華倒是開了口,對著應如是忙擺手,“我們不要我們不要,我和你叔叔我們都喜歡過二人世界的,才不要他這個‘電燈泡’!”
一旁的老柳同志點頭附和:“就是就是。”
柳錦瑟也“嗯嗯嗯”的直點頭,“我以後也會有我的男朋友的,我要我哥幹嘛!”
被全家“嫌棄”的山詣青無辜衝著她聳肩,“你要不要我?”
應如是被他最後這一句說的破涕而笑,點頭,“要。”
她伸出去右手,看著山詣青把女戒給她戴到無名指上,然後再在大家的注目下,把那隻男戒給他戴上。
山詣青執著她的手,指尖蹭過她腕上的翡翠鐲子,最後又落到剛剛戴上的戒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