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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瀟?
應如是看山詣青,她對這見過兩面的小護士印象還挺深的。
“是我,山醫生——”蕭瀟在那邊一邊抽泣一邊說,“您現在得來一趟醫院。”
“有手術是嗎?”山詣青站起身子,聲音繃住,“有手術就直接說, 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在浪費——”
“不是, 不是手術…”蕭瀟一邊抽泣一邊回, “是…是…是那個劉美巧。”
“劉——”山詣青及時住口, 下意識看了眼瞧著他的應如是, 問, “她怎麼了?復發來醫院了嗎?”
“不是…是,是…她媽媽把我們給告了!”蕭瀟氣的要死,“而且她媽和醫務處說,她把咱們最後一個多月查房說的話都錄了音, 自己去書店查了藥典,說我們用利尿劑不符合適應症,要我們賠償。”
電話那頭的蕭瀟還在邊哭邊道,“我們…我們都這麼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們幫助她們了, 得不到她們一句謝謝就算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可是…可是…他們怎麼能這麼糟蹋我們呢…”
“您還…您還給他們申請基金援助,還拜託我常常去給她們聊天換心情,每次我看到她們對我們做的事就已經夠寒心了,結果…結果…”
蕭瀟說到這裡,哭著說不下去了。
她其實不想哭的,但剛剛值班接到醫務處電話的時候,整個人完全就懵了。
再怎麼著,她也沒想過還會遇到這種事。
被患者家屬偷偷錄音,這是所有醫生都不能容忍的行為。
你可以當面質疑我,也可以和我們情緒化地吵嚷,為了患者的病情和安全,我們都可以跟你耐心解釋。
但是竊聽…這種手段,難道不是隻在敵人身上才會用的嗎?!
蕭瀟想到此時還在雲南邊界帶著器械翻山越嶺給每個村莊,每個小學的孩子們聽診,篩選其中先心病兒的同事,又忍不住哭出來了聲音。
一個人,怎麼會冷漠到如此地步呢。
……
山詣青顯然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一段話,一時失語,太陽穴裡突突跳著,沒法做反應。
好半天,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微啟唇,“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結束通話電話,他回頭看著桌上的人,“醫院有點事,我先過去一趟。”
又看著柳錦瑟交代,“我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或者會很晚,你一會兒記得跟你嫂子一塊回去,注意安全。”
柳錦瑟看著山詣青臉上的神色,只是點頭,“哦。”
“hey,”應如是看著山詣青臉上的“強顏歡笑”有點擔心的夠他的手,“還好嗎?”
山詣青對著她笑笑,即使知道在這個場合不合適,還是彎身在她嘴角親了口,摸摸她頭髮,“晚上睡覺記得鎖好門,我明天再找時間過去。”
說完又用指尖兜了兜應棉朵圓圓的小下巴才轉身離開。
剛剛電話裡的女孩子說話抽抽噎噎的,他們大概只是聽出來了有個病患怎麼怎麼了,具體的也聽不清楚,只是看山詣青反應,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小事。
應如是看著他出門,有些擔心的小聲呼了一口氣。
山詣青隔天中午回來。
等她問昨天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只是給她搖搖頭,說是患者復發,沒什麼大事。
應如是不大相信,但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再追著問了。
農曆臘月二十九,南城下了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
早晨醒來,白雪在窗臺外積了厚厚一層。
應棉朵穿著小鹿連體睡衣,趴在飄窗臺上撐著小臉看著外面看了半天,忽然扭過頭看靠在沙發上刷著手機的應如是:“媽咪,我好想和停停哥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