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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眯一小會兒,結果居然睡的如此沉。
應如是微微側頭用臉側貼了貼他頭頂,曲手摸摸他的臉,“累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
提醒,“明天你不是還有手術要做嗎?”
山詣青抬手握住她的手到嘴邊親了下,睜開眼看到睡著前放在茶几上喝剩下的半杯茶水,拿過來仰頭喝了。
茶水涼透了,有些澀口。
杯子放到桌上,人就朝著應如是俯身過來。
吃飯前的那個吻,因為小姑娘在,他蜻蜓點水,意思就過。
山詣青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這樣,談個戀愛,看到她就想抱,和她貼近就想親。
像著魔了一樣。
……
兩人唇舌無意義的攪了會兒,山詣青抬起頭,眼微微垂著看她。
他用指腹蹭了蹭她因為自己的吮咬更顯豔紅的唇,看了她半晌,才開口慢慢說,“我父母,想見見你和朵朵。”
應如是猝不及防聽見這個,怔了怔,愣愣反問,“什麼時候?”
沒聽見她一口拒絕,山詣青暗暗鬆口氣,嘴角抿了個笑,用掌心擦過她額角的發,又低頭在她唇上親了口才繼續道,“看你和朵朵,想見的話你給我說,我來安排。”
他的父母。
應如是想,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現在的父親,也就是他的繼父,似乎對他並不是很好。
應如是想起來這個,捧住他的臉,仰頭親了親他。
只是——
她想到今天自己剛接到團隊裡下週要回紐約的訊息,有些為難的看他。
山詣青看出來,後知後覺是不是自己高興太早,“不願意?”
應如是搖搖頭,想了想,給他道,“我好像沒有具體和你說過兩個月前為什麼會帶著朵朵回國的事?”
山詣青:“……”
你雖然沒說過,但是我卻知道。
可我也不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和你說。
“不知道你有沒有記得,我們 內心的印記(1)
山詣青知道剛剛應如是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是以為他聽到她小時候經歷的事。
但其實不是, 確切來說…不止是因為這個。
二十年前的尋城,連如今四五線的小城都排不上。
更別提它四周下縣裡的小縣城甚至農村了。
應如是從記事就待著的那家孤兒院其實嚴格來說並不是透過走政府正常審批流程而創辦的正規孤兒院, 只是一家簡單供他們吃住的地方。
創辦人的初心是好的,只是後來他沒精力再抽出時間照顧那十幾個可憐無家的小孩子,所以把這所“孤兒院”轉交給了別人。
既然不是走政府正規流程,那裡面自然也不會有正規老師去教導他們。
他請了兩個人去照顧那些小孩兒。
但他不知道的是, 其中一個人有隱藏的暴力傾向。
他情緒之所以陡然波動,是因為想到山年華拿報紙給他看的時候, 那上面令人觸目驚心的照片。
山詣青記憶力一直不錯,況且當時他已經讀初中, 這件事記得很清楚。
雖然照片在小姑娘的眼睛上打了馬賽克,但右臉的紅腫和嘴角的血跡仍然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一張打著馬賽克的臉, 還有幾張身體的受虐部點陣圖。
文字介紹裡還說,最嚴重的一處沒有放,是在小姑娘臨近尾椎的地方, 磕在玻璃上縫了三十多針。
據說要是位置再偏一點點,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會下半身癱瘓了。
……那個疤現在還在。
他是外科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