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緊急,抱歉。”
“不過你也知道,”應如是記起來山詣青鞋子還沒穿上, 低頭去看他剛剛站的位置,話裡也藏著幾分玩笑, “有些人活下去的勇氣就是因為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就像我一樣。”
看到了。
應如是鬆開山詣青的手, 想去幫他把鞋子拿過來,卻因為被他反握住手不得不停下, 她回頭看他,聽見他說,“你不是。”
你來自泥潭, 可你一直是向陽而上, 不然不會有今天。
應如是因為山詣青語氣裡的認真和篤定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雖然說起來兩個人四年前就算認識, 但其實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這將近一個月她覺得兩個人能走到一起, 已經算是夠快的速度了。
她自問自己應該沒有那麼瞭解山詣青這個人, 因為這一個月,似乎每次見面,他都能給自己一種熟悉感, 可再下次見面,在這種熟悉感的基礎之上,又會有很新鮮,很有趣的東西。
怎麼說呢。
山詣青確實是一個對於女人來說很有魅力的男人,而這種魅力,也不止在那膚淺卻又現實的外表上。
她知道自己的長相在國內人眼裡不算差,以大部分人的審美來看,大概是屬於那種容易讓人“一見鍾情”型的人,但一個月能讓對方這麼篤定你不是“某種人”的可能性,她並不覺得自己會有這種“潛質”。
氣氛正微妙的時候,剛才一直守在小鐵門門口的魏良和全美玉小跑著過來,後者手裡提著山詣青的黑色皮鞋,“山醫生,您快把鞋穿上!要不然腳該凍壞了!”
說完在山詣青的盲區位置,瞪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應如是。
應如是被她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又好笑,雖然也沒見過幾面,但這位全美玉給她的感覺,真的很像那種從小到大被嬌縱慣壞的的大小姐。
喜歡的東西都應該在自己手裡,喜歡的人都應該在自己身邊,喜歡的人除了自己不能有喜歡的人,不然就是自己的敵人。
可你說她也會因此一無是處嗎?也不一定吧。
否則這會兒她又怎麼會在這兒。
應如是暗自搖頭髮笑,只是在山詣青抬腳穿鞋的時候提醒他把襪子脫掉。
大冬天穿著溼襪子不凍傷才怪。
山詣青乖乖照做。
魏良把手裡應如是的手機和包遞給她,“手機屏摔壞了,但手機好像還能用。”
應如是道謝接過手,這才注意到剛剛亂糟糟的天台,只剩了他們幾個人。
錢醫生他們也不在,應該是處理後續去了,事情畢竟發生在他們這棟樓上,真要有人追究起來,整個醫院說不定也會有好些人要被問責。
幾個人從天台離開的時候看到兩個工人揹著工具包上來。
到樓下的時候,應如是聽山詣青接了個電話,應該是錢科打過來的,至於說的什麼,約莫都能猜到。
所以說,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那麼一些人,在遇到不公和挫折時,不去想著自己該如何解決,甚至除了逃避之外還要給那些才是真正無辜的人予以惡意和麻煩。
……
“要不,”出了醫院大門,應如是看山詣青小聲建議,“我陪你回酒店先換身衣服,讓大家先去吃飯?”
山詣青正有此意,點頭交代了魏良幾句,才牽著應如是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
比較幸運的是,剛剛山詣青在天台上抱著女生摔下來的位置剛好是僅有的一小片乾燥的位置,雖然身上不至於太過狼狽,可難免還是會沾上幾處髒汙,溼漉漉泥糊糊的,應如是剛才在天台上嘗試著給他整理了一下,但顯然沒什麼用。
從醫院走到酒店這一路,還是遭了不少人的側目,可他倒像沒發現一樣,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