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提及顏可可,宴商猛地側頭看她,眼神兇狠,嚇了二舅媽一大跳。
二舅媽搓手,嘻嘻一聲。
「對了,這是我兒子,顏曉安,曉安快喊哥哥。」
少年身子彆扭了擰了一下,表情不甘願,當初村子裡頭誰都瞧不起的宴商,現在要自己低頭彎腰地喊哥哥?
急得二舅媽想要拍他,宴商開口:「不用,我和你們沒有關係。」
宴商吩咐司機:「直接開到醫院裡頭。」
司機點頭照做,掛了檔後,鬆了離合,緩緩踩下油門。
二舅媽著急了,看這樣子這車怎麼要開動啊,一把扒住了車窗,聲音尖銳:「宴商,你還當什麼高材生,就這麼忘恩負義啊!」
醫院大門口本來人就多,宴商開車進來本就引人注目,再加二舅媽的這一嗓子,其他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二舅媽索性身子往地上一沉,手巴拉車窗一哭二鬧三上吊,把人留下後逼宴商必須同意自己要求。
二舅媽嚷嚷嗓子說:「宴商,你現在發達了,但是別忘記我家對你的恩情,你為什麼不幫我兒子?當真要我和你撕破臉嗎?」
人密集起來,司機開不動了,索性停了車。
宴商表情冷漠,看起來不為所動。
二舅媽也是明白他鐵了心不吃人情帳,一轉頭對其他人說:「大家看,這個人以前當知青的時候,騙了我侄女感情,我那個侄女病死前都想辦法幫忙送他出國留學了,我一大家子都沒有留學的機會,就便宜了這小子。結果他回國後都不來替我侄女掃墓,天天跑這醫院和別的女的在一塊,現在連我們這些人都不認了。」
乍一聽的確夠人生氣,大部分人都沒看到車裡的宴商,指指點點。
坐小車來醫院啊,這是有錢發達忘本了。
司機看向宴商:「怎麼辦?」
「不用送我進去了。」宴商下車,用力關上車門,差點把二舅媽的手夾著,嚇得人趕緊躲。
大家一看下來一個俊俏的男人,嘴角耷拉著,目光冷漠,好像能殺人一般,本來想罵的話都給直接嚥下去了。
有幾個人發現這是每天給自己家人查床的醫生。
平時宴商雖然冷漠,但是處理事情很負責,感官挺好的,怎麼會遇到這種麻煩事情?
「如果可可知道你這麼說,會不會晚上氣得爬起來掐死你這個好舅媽呢?」宴商反諷。
圍觀群眾一聽,這件事情還不簡單吶,互相指責?
宴商拽開二舅媽,嫌棄地拍拍衣服:「你管天管地,不但整天賣女兒賺錢,還惦記著侄女的?」
二舅媽一急,這胡說八道什麼呢?
自己是惦記著,但不是沒成功嗎?!
沒成功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
她想著宴商現在也是個人物了,如果自己拖住,他要面子就願意調解了。
但是宴商開口說了一句:「我在醫院負責檢查不少重症病人的身體情況,你可以攔著我不讓上班,當然如果在你糾纏的期間,病人有情況我無法解決,其他醫生不瞭解詳情無法解決,發生了事情,你……」
宴商盯著二舅媽,一字一句地問:「你能擔當這個責任嗎?」
這話問得二舅媽頭皮發麻。
宴商這話一出,人群中的幾個病人家屬就連忙站出來。
「是啊,宴醫生還有事情,你這個潑婦不要在這裡攔人了!」
「宴醫生你先進去,我們幫你拉住她!」
「這是拿著死了的人來敲竹槓啊,要不要點臉啊,還要賣女兒?」
宴商看著二舅媽氣急敗壞的樣子,冷笑一聲,越過母子兩人。
宴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