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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聞懷想,這宮裡的女子就算是被挑選出來侍奉皇子,到底都是些紙上談兵, 說起來不會比殿下好上多少, 但是卻被蕭明稷打斷。
“她有過。”
江聞懷彷彿憑空被人噎了一口氣, 殿下從前不近女色就夠奇怪了,怎麼一開頭,就有了這種愛好?
這倒是叫他好奇為殿下破了與弓箭。
畢竟作為將來的太子,怎麼也是要有些不同尋常之處,此次冊封原本就是為了元柏而鋪路,他得一個滿堂彩 ,聖上作為父親自然比誰都高興。
畢竟從明年之後,幾位皇子都要就藩,只有一個對元柏起不到多少威脅的廢太子,也就是以後沒有封地的厲王,聖上自覺拿捏他即便是對於鄭玉磬來說也不該是什麼難事,因此也沒有將這個兒子怎麼樣,預備另修建一座王府養著他。
但也幾乎等於終身將人困在那片方寸之地了。
鄭玉磬倒沒有想那麼許多,只是聖上有心邀功一般,讓元柏抓給她看,倒也笑了幾聲,“聖人倒是有心,連印章都做小了許多,省得叫元柏又摔壞。”
天子用來辦公的玉印不少,但並非多了便不金貴,聖上成日叫孩子玩這些,竟然是半點也不心疼,只是掌璽的女官和內侍卻有些害怕,戰戰兢兢。
“說來這些時日惠妃與麗妃也常常來試探問我,探一探聖人的口風,”鄭玉磬隨口說起道:“五殿下和七殿下年紀也不大,明年七殿下怕是才成婚,聖人這樣早就要他們就藩,會不會太早了些?”
聖上聽到鄭玉磬說這些的時候,笑容卻淡了些,“那有什麼早的,朕說什麼時候就叫他們什麼時候出京,何時輪到她們私自窺探了?”
顯德在一旁也稍微有些害怕,貴妃確實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聖上近來收到的奏摺多是聯名舉薦五殿下的,也有七殿下的,偶爾會夾雜三殿下與兩位小皇子的,倒是很少有推薦十殿下的。
聖上起初還有心思笑著叫人念人數,後來卻生出些怒意,吩咐人把聯名的人名都記下來,結果貴妃卻什麼都不知道,說起惠妃和麗妃來了。
天子春秋鼎盛、甚至於開始逐漸感受到老年侵襲的時候,是最不願意自己的兒子比自己更加得人心的,因此五殿下和七殿下雖然在諸皇子之中十分得臉,朝中的呼聲最高,但是也近乎失寵了。
“音音心思單純,不懂這些,”聖上撫弄了一會兒她的手,看了看羅漢榻上的元柏,擰眉道:“你不知道,如今元柏的幾個兄長皆沒什麼好心思,朝中如今簇在老五和老七身邊的人最多,他們在長安裡,對音音能有什麼好處?”
鄭玉磬莞爾一笑,被聖上點在額頭也不惱,“那大殿下與三殿下,平日裡也不見誰上摺子說他們的好,可是聖人卻是兩樣對待。”
“辰兒不爭氣,留在長安也是看他母親的面子,”聖上忽然是想起來什麼有趣的事情,在鄭玉磬耳邊低語,“至於稷兒,朕從前倒不知道他還有這份心,舉薦了一位太子的人選給朕,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鄭玉磬很少聽到蕭明稷的事情,但是卻也知道他熱衷於皇位,怎麼可能推薦旁人,心裡微緊,但仍然含笑聽著。
“他舉薦了廢太子重新為皇太子,說是逆黨慫恿,並非太子當年本願,要朕顧念先皇后遺願,重新立嫡長子為東宮,”聖上說完自己便笑了:“虧他好意思,若是朕當年被東宮所殺,他還能說得出非太子本願這種話?”
要不是蕭明稷當初反水,孰勝孰敗那也不大好說,廢太子恨透了他,蕭明稷擁了一個仇人上位,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
“朕問他是什麼意思,他卻說為君父當不避生死,為國本卻要遵守祖宗禮法,以江山為重。”
聖上頓了頓道:“這孩子雖然命相與性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