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89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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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稷望著他這副卸去面具之後的醜陋卑賤模樣,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他那不屑的眼神在甯越身上轉了幾個來回,漫不經心道:“朕留你在音音身邊,是為了叫你替朕伺候她舒心,不是為了叫你離間朕與她的夫妻情意。”

他這些年大概是以為自己的親族早已經死了個乾乾淨淨,竟然將前塵忘得一乾二淨,真以為還是做男子的時候,能夠與自己相較嗎?

甯越捱了一頓皮||肉之苦,知道皇帝不會輕易鬆口,但是終究也獲得了些喘息的機會,狼狽支撐著起身,以首觸地,結了疤的“奴”字似乎又隱隱作痛,他恭聲應了下來:“奴婢知罪。”

皇帝的涼薄與譏諷叫甯越不自覺地想起來初遇三殿下時的場景,他那個時候只不過是向三殿下討要本該屬於自己的饋贈,卻叫蕭明稷動了殺機。

皇帝那個時候都能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今又有什麼不能的?

“好歹是骨肉,帶寧掌事下去見一見,”蕭明稷冷冷道:“或許過了今夜,便再也沒有能見到的時候了。”

他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謝恩,腦袋裡一片昏沉,幾乎是被人拖著去了刑房裡面,遠遠隔著拜了幾拜,難得地痛哭失聲,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離開的紫宸殿。

鄭玉磬叫他休息半個月也不打緊,但是他本來只是被杯子砸得骨裂皮破,如今卻是躺在床上,連上藥也不許,平白高燒了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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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玉磬渾身也不過是一件紗衣罩體, 用最不起眼的木簪固定住頭髮,方便鳧水,驟然見到蕭明稷坐在那裡,還被他發現, 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她本來是不願意與男子共浴的, 但看他那樣氣定神閒地打量自己, 她卻是雙頰生暈, 驚慌失措,反倒是落了下乘, 因此游到了一塊太湖石的後面站穩,微微蹙眉。

“皇帝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難道朝中不忙嗎?”

鄭玉磬瞥到他身側除了時令水果與酒盞, 還有一些奏疏,嫣然一笑:“你原先不是常常將摺子處理好了才肯休息,現在一邊泡浴一邊看摺子,摺子批得也慢,人也休息不好,這是何必呢?”

“這還不是為了出來見音音麼?”蕭明稷靜靜地看著她,不覺莞爾:“事有輕重緩急, 朕讓人撿了些有趣的放在這裡供音音一笑,剩下的回去再說。”

他怕鄭玉磬一見面又同他生氣,但今日她倒是沒有開口指責自己, 稍微鬆了一口氣, 含笑招她過來, “郎君身子未愈,不方便過去尋你,音音湊過來些說話好不好?”

這處宅院他從前就是想過要同音音共同享用的, 但是遲了很多年才達成心願,來之前已經讓人來來回回清掃了幾遍,儘可能討她喜歡。

鄭玉磬對他摺子上的事情一直都很有興趣,也是欺負他不能動,像是一條滑不溜手的魚,輕盈地游到了他身側,蕭明稷取了夏日的冰鎮荔枝與楊梅來餵給她,溫聲道:“這些都是今年第一批送來的,音音嘗一嘗味道,要是好吃以後還叫他們送來。”

“若不是元柏要從小刻苦,朕也想著帶上他,咱們一家三口過來,放鬆一些也好,”蕭明稷接過她吐出來的果核,自己平靜地說著她身邊這些自己原本最不願意看到的人:“甯越服侍你的手藝倒還不錯,朕學了學,要是音音不嫌棄,一會兒試一試。”

甯越之所以在她面前得寵,不過是有幾分花言巧語外加按摩的手藝,一個戴了精緻面具的假男人能叫人賞心悅目,也能伺候得人身心舒坦罷了。

他說著說著,見鄭玉磬一直看著自己,心下莫名有些慌亂,但還是含笑道:“是郎君今日好看麼,音音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朕?”

“你如今怎麼變成這樣好說話的,還說與元柏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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