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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年幼,我又是個深宮婦人,怎能與外臣相見?”鄭玉磬平靜道:“既然是尊師重道,煩請皇帝替我賞賜一番,我除了賞賜酬謝師恩,似乎也做不了旁的什麼。”
蕭明稷也不知道是對這樣的回答滿意不滿意,只是隨口“嗯”了一聲,“他臨走之前建議朕將上皇挪宮,畢竟紫宸殿是天子居住之所,就算是上皇,也應該避居他處,而朕也得想一想,到底是誰才有資格接替竇侍中的位置。”
侍中算得上是宰相輔臣,鄭玉磬不太相信蕭明稷會叫自己來做決定,只是她聽見竇侍中上書請求上皇挪宮,心中還是微微有些觸動,她嘆了一聲,“都隨皇帝。”
蕭明稷要做些什麼,只是知會她一聲,又不像是夫妻,又不像是母子,那般有商有量,她多說話,只是白費力氣,還牽疼了自己的傷口。
然而攬住她的皇帝面容卻微微有些譏笑神色,“太后不是一直想去服侍上皇,朕覺得竇侍中倒是頗為體諒你的心境。”
竇侍中上表,除了討好皇帝,明哲保身以外,大概心底也存了些疑慮,上皇就算是病重,也不應該幾個月不出來見臣子,連皇帝登基這種時刻都沒有,實在是顯得有些奇怪。
因此他上表請求將太上皇與當今的鄭太后遷宮別居,為上皇修建一處頤養天年的宮殿,正巧長信宮還空著,那處宮室原本就是太上皇為自己與鄭貴妃修建的養老遊樂之所,比太后所居住的清寧宮更加宏大。
而皇帝遲遲不入主紫宸殿,也不是居住在東宮,反而是住在宮中的另一處宮殿,上朝議政都不方便,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鄭玉磬瞥了一眼蕭明稷面前的奏摺,她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感覺,然而也只是勉強開口:“皇帝若是不喜歡臣子的提議,大可以駁斥回去,我又不曾插手政事,你何須這樣?”
她確實很久沒有見到上皇了,其實心裡也偶爾會生出些不好的念頭,蕭明稷將上皇困在紫宸殿裡,到底是折磨自己的父親,還是上皇已經……
蕭明稷撫順她的脊背,像是安撫一隻突然變得乖巧的貓,但是那上面已經批了一個准奏,暴露了他的意思。
“其實朕覺得這個提議也算得上是不錯,”蕭明稷啄了啄她的手,閒適道:“你搬到長信宮去,朕往來也更方便一些。”
他起初看到竇侍中這個摺子的時候,其實是有些生氣,不過想到後來,卻又釋然了,欣然提筆,同意了竇侍中所請。
皇帝不去探望自己的生身父親,卻總往太后的寢宮走動,總歸不是一樁好事,但是當上皇和太后住在一起的時候,他便更方便了一些,也更光明正大。
一朝天子一朝臣,縱然上皇也有許多親信的臣子,這些人常常上摺子要求探望太上皇,可是隻要皇帝這裡不鬆口,而從前服侍太上皇的羅院使願意順從新帝,拿出一份偽造的脈案,將上皇的病情吹得天花亂墜。
倒也沒有誰會那麼不識趣,已經人走茶涼,還要憋著一口氣和新君作對。
至於太上皇,有些人名義上活著,實際上卻已經死了,他從前選擇秘不發喪是因為想盡快安穩朝局,現在秘不發喪卻又有了自己的主意。
“你……”鄭玉磬的眼神中驟然充滿了驚恐,她想起來了當初她在上皇榻邊被做過的事情,心有餘悸,顫聲道:“皇帝,我求求你,不要再當著他的面了,求求你……”
她被父子二人強佔,上皇出於愧疚給了她皇太后的尊榮,兩人如今雖然不能相見,但彼此之間還留了最後一絲體面。
然而蕭明稷強行將她奪回來,而後又當著父親的面逼辱了她,這叫鄭玉磬羞愧欲死,幾乎連最後一點體面自尊都沒有了。
“長信宮宏大,又不是鄉下那一進一出的小房子,”蕭明稷從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