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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外面突然颳起暴風雨。
寧岫躺在柔軟如雲的床上,臉頰還泛著些羞赧,不時盯著亮著燈的浴室。
徐逢玉幫她洗完澡吹完頭髮後,才去吹自己的頭髮。
她有些無聊,乾脆摸起床頭櫃上的手機,刷起朋友圈來。
剛一點開,最新的一條就是朱槿發的,感謝大家為她辦接風宴,配上幾張合照。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加了朱槿的微信,猶豫了一會後,指尖還是朝那個頭像點了下去。
點開她的朋友圈,本能地往下一滑。
一張照片立刻跳出來,冷不防地在她腦袋上重重捶下一擊。
照片拍的是車窗外的夜景,但下沿露出的一小塊車內飾,是她再也熟悉不過的、徐逢玉的大g。
而她剛才還和徐逢玉在那張座椅上……
或許現在上面還殘留著他們倆人交纏的體溫。
她突然噁心得想吐。
定製的,獨一無二,在此刻嘲諷著她的可笑。就算她想找一個微乎其微的可能性,來證明這輛車並非徐逢玉的,都絕無可能。
「在我最無措的時候,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時間是3月14日的20:34
兩天前她在餐廳空等的時候,原來徐逢玉和朱槿在一起。
她甚至都能想到那一分那一秒自己在做什麼,目光落在已經吃完飯準備離開的情侶上,心中艷羨,她還聽見他們說要去江邊散散步,再買一束鮮花回家。
而當時,徐逢玉正陪著另外一個女人,度過她最無措的時刻。
明明早就見過面了,今晚卻還是在自己裝出一副剛剛見到的模樣。
是在演給她看嗎?
若是這樣,不帶她去參加聚會就好了,何必繞這麼大一圈呢?
還是說這場戲得她在場才有趣,看她像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可以給他們增添一點笑料和偷情的刺激感?
她實在不懂。
狂風暴雨打得窗戶陣陣作響,浴室裡不停傳來吹風筒的轟隆聲,寧岫被左右夾擊得情緒崩潰,猛地彎腰趴在床邊乾嘔。
徐逢玉一吹完頭髮出來就看到這樣場面,神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地走過去,摟上她的肩膀:「怎麼了?」
寧岫下意識躲開他的觸碰,身子一顫,卻沒掙脫開他的力道。
她依舊低垂著腦袋,不看他一眼,搖了搖頭說:「沒事。」
徐逢玉沒察覺出這點異樣,只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聲音低沉:「我讓醫生過來。」
寧岫趁勢退出他的懷裡,語氣淡淡的透著無力:「不用,我就是吃錯東西了,大概是今晚吃了生魚片,胃裡難受,休息一下就好了。」
徐逢玉撥號碼的指尖一頓,低下頭看向眼前的女孩,穿著白色睡裙的身子纖細得弱不禁風,露出來的一小塊側臉蒼白如雪。
他眉眼一沉,語氣裡有股說不出強勢:「你臉都白了,還是得讓醫生過看看。」
寧岫終於抬起頭,抓住他勁瘦的手腕:「真的不用,現在太晚了。如果明早還難受,我再去一趟醫院。」
見徐逢玉還是沉默,她提了個要求:「你去幫我倒杯水吧。」
徐逢玉思考了一秒後起身:「行,要是明天你還難受,我陪你去醫院。」
寧岫苦笑了一聲,點了點頭。
她哪裡是吃錯東西,分明就是情緒刺激出來的生理反應。
看了醫生又能怎麼樣呢?
喝了溫水後,她沉沉睡去,卻不安穩。
夢裡,又變回她18歲那年在玖館當服務員的時候,她推開包廂進去送菜,卻看到徐逢玉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