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同學也幫腔:「就是,沒錢就買便宜的,幹嘛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寧岫脊背挺直站在那裡,一字一句說道:「我沒有偷任何人的東西。」
那個男生嗤笑了下,然後拿出她那一盒老荷蘭的水彩顏料:「也不看看你平時買的都是什麼便宜貨,這盒老荷蘭限量的1萬多,你說是你的誰信啊?」
寧岫沉聲解釋:「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
男生輕佻地抬了抬下巴,語氣不屑還不忘佔她便宜:「喲,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男朋友了?」
他懷裡的女同學也立刻道:「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和你有什麼關係,昨天剛丟了今天就出現在你這,不是你偷的是誰?我前幾天拿來的時候你就問東問西,還專門打聽價格,敢情你是藏了這個心思。」
什麼問東問西,打聽價格?
寧岫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她是今年才決定參加藝考,沒有別的美術生基礎紮實,為了趕上進度,她拼命地練習,完全沒有時間去管別人用什麼牌子的顏料。
但那個女生卻說得確有其事的樣子。
她的男朋友繼續說:「大家來評評理,這個木盒上還有我和我女朋友的名字,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是我們的嗎?」
寧岫看過去,早上還嶄新漂亮的木盒不知何時被人用小刀刻上了粗糙的字母——jklxbjg。
耳邊不斷傳來其他人的聲音:
「寧岫,不是我們不願意相信你,但至少你得拿出證據證明這是你的啊?」
「你看她那個樣子哪裡像買得起老荷蘭的人,肯定就是她偷的啦,還用得明目張膽,真是醉了。」
「寧岫,大家都是同學,你把東西物歸原主再給他們道個歉,這是也就結束了。」
面對這樣的髒水,寧岫有口難辯,生氣到極點也無法像對方那樣惡言相向,只堅持顏料是她自己的,不是偷的。
雙方各執一詞,最後這件事鬧到了老師那,畫室裡沒有監控,老師也很難分辨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甚至因為她平日的吃穿用度不如那對情侶,言語中隱隱有偏向他們的意思。
那對小情侶見老師更懷疑寧岫,於是越說越離譜,編造了很多莫須有的事:
「寧岫平時還經常找我借畫筆顏料,好多次借了也沒還,我都沒跟她計較,她要是沒用過老荷蘭的顏料想試一下,跟我說一聲我肯定會借的,何必這樣呢?」
「麗麗也說寧岫新買的調色盤和她的那個有點像……」
「大家同學一場,我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讓寧岫在畫室難做人,只要她把東西還我們,我們就和其他同學說這是一場誤會。」
老師也不想管這糟心事,只想著趕緊完事,於是勸道:「寧岫同學,老師相信你只是一時犯糊塗,你給他們倆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寧岫沒想到他為人師表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定罪,一下子怔了,眼眶紅了一圈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畫室校長帶著徐逢玉進來。
男人身穿面料講究的黑色西裝,長相氣質極為出眾,吸引了一群學生趴在門口和窗邊偷看。
看到他來,寧岫懸掛著的心瞬間放下,聞著他身上凜冽的菸草味,鼻尖驀地一酸。
徐逢玉拿出一張小票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冷漠又傲慢:「這是我一個月前在hcd畫材店購買這盒水彩顏料的小票,既然這位同學堅持這盒顏料是你的,那就請拿出證據。」
那位男同學當然拿不出來,但依舊強詞奪理道:「我是讓我表哥從國外帶回來的,沒有小票。」
徐逢玉慢條斯理地扯了下嘴角:「沒有小票,那你和你表哥和聊天記錄和轉帳資訊也可以。」
男同學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