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穿過大堂,來到車庫。
黑色大g停在那,十分顯眼。
徐逢玉一如既往,動作乾脆利落地幫她開了車門,神色多了一絲散漫。
寧岫沒看他,直接上了副駕,上車後她才發現這不是原來那一輛,內飾是藍色的。
她不懂怎麼懂車,看到車牌號一樣就以為是同一輛。
仔細想想,像徐逢玉這種薄情多金的大少爺,怎麼可能一輛車開將近九年?
徐逢玉此時也繞到另一邊上了車,車門關上,空氣瞬間凝固。
寧岫鼻尖動了下,那股曾經十分熟悉的菸草味在密閉車廂裡撲面而來,但不一樣的是,這種味道已經沒辦法給她帶來安全感了。
甚至感到有些噁心,因為她懷孕後的體質變化。
徐逢玉開了空調,她開了窗。
徐逢玉臉色頓時一沉,死死地盯著那片降到一半的車窗。
寧岫對身側凌厲危險的目光視而不見,直截了當地問:「你看到熱搜了?」
用的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徐逢玉收回視線,眼底似有什麼翻湧的情緒壓抑著:「對。」
他頓了一秒,聲線低啞,像是開口得十分艱難:「寧岫,你到底為什麼要和段如珩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不但沒辦法給你婚姻,連最基本的陪伴都給不了你們母女倆,甚至……他現在還和別的女人曖昧不清,我不說他一定和那個女明星有私情,但他大半夜的單獨送一個女人回家,他做這件事之前有考慮過你的感受嗎?」
寧岫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然後一瞬間又舒展開來。
她原以為徐逢玉看到熱搜後會猜到、調查到她和段如珩的真正關係,以及知道他才是段寶寶的生物學父親,然後要來和她搶寶寶的撫養權。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想的。果然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會覺得別人也是什麼樣的人。
以前他們還在一起時,他就和朱槿曖昧不明,現在看到段如珩送別的女人回家下意識就認為他們不清不白,而不是正常的戀愛關係。
他這不是清楚得很嗎?深夜送女人回家是很曖昧的舉動,那他以前大半夜在床上拋下她去找朱槿呢,在她不顧自尊苦苦挽留的情況下還堅持離開,那個時候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她本來還準備了一番說辭,明確地跟他表明段寶寶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和他無關的立場。
現在看來倒是完全沒有必要了。
「我早就說過了,無論我過成什麼樣,都與你無關。」寧岫神色十分淡漠。
徐逢玉見她打算下車,本能地伸手攔住她,修長勁瘦的雙臂直接將人困在座位上。
寧岫感受到自己肩膀愈發用力的大掌,目光冷冷地直視他:「放開!」
徐逢玉深吸了一口氣,鬆開了手,但下一秒將車落了鎖。
寧岫頓時後悔答應和他來車上談事了,徐逢玉根本就是一個流氓無賴,自己不可能和他講得通。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的語氣又冷又沖。
徐逢玉咬了下後槽牙,漆黑的瞳孔裡壓著戾氣,嗓音十分低沉:「回答我幾個問題,問完我就會讓你走。」
寧岫看到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胃裡一陣翻湧,別過臉看向窗外。
徐逢玉眉眼又陰沉了幾分:「都這種時候,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還不願意離開他?你就那麼喜歡他嗎?」
寧岫唇線緊閉,絲毫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徐逢玉驀地想到那天在幼兒園見到段寶寶的事,略微思索了下後問:「是因為寶寶嗎?你擔心一旦你們分開了,她成長的過程中就卻缺少了父愛是嗎?」
寧岫依舊不答,他嘖了一下繼續道:「但段如珩難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