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起了逗弄的心思,語氣透著一股玩味的壞勁:「我還以為你早上起不來呢,看來下次得更努力。」
寧岫拿著調羹的手一頓,差點就被嗆到,下意識地抬起頭卻對上一張痞氣又坦蕩的臉,大腦空白了兩秒,耳朵後邊那塊面板瞬間燒起來。
一閉眼腦海里全是昨晚的畫面。
徐逢玉直接將她整個人撈進懷裡,指腹撫上那塊發紅的面板。
寧岫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隨即別過臉躲開。
徐逢玉的指尖隨之下移,捏著她的下巴,然後摩挲著她緊咬的下唇,輕聲哄道:「別咬了,嗯?」
寧岫睫毛輕顫,聽話地鬆開了貝齒,殷紅飽滿的嘴唇立刻彈出來,像草莓果凍似的,上面還帶著一層水光。
徐逢玉喉結一動,眼底情緒翻湧,下一秒直虎口卡住她的下巴。
寧岫如一頭小鹿,被驚得往後仰,手扶上餐桌,一雙筷子應聲而落。
咚!咚!
先後發出兩道清脆的響聲。
但這一點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到徐逢玉,捧著後頸的那隻溫熱的手掌,似支撐又似威脅,完全不允許她的後退。
就在寧岫放棄抵抗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這個還未開始的吻。
徐逢玉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吊兒郎當地抬了抬眉骨,隨手撈起桌上的手機,看到亮著的螢幕後眼底如潑墨般的暗色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把寧岫放在桌椅上,自己起身去了陽臺。
寧岫微喘著氣,盯著陽臺外那張漫不經心的側臉,琥珀色的眼底帶著極深的眷戀。
他總是這樣,熱衷卻又從不沉溺,每次久久回不過神的反而是她。
徐逢玉接起電話,站在冷風中順勢抽了一根煙,薄唇時不時撥出一口灰白的煙霧,襯得眉眼更加深邃凌厲。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他忽地嘴角挑起一抹笑,然後抬起眼朝她看來。
寧岫猝不及防,直直撞入他漆黑含笑的瞳孔中,臉頰一瞬間升溫,然後移開視線不再盯著他看,重新喝起粥來。
過了一會,陽臺門被推開,一道修長挺括的身影壓了下來。
她似乎聽見他說——到時候派車去接你。是合作夥伴嗎?
還沒來得及思考,徐逢玉就將她整個人撈到大腿上坐著,一股帶著寒氣的菸草味霎時圍住她。
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給她帶來極強的安全感。
再一次讓他想起和徐逢玉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那是她剛到私人會所打工的第一個星期,她被渾身酒氣的客人堵在走廊盡頭,就在那隻油膩噁心的手即將要摸上她半裸的身體時。
徐逢玉出現了,單手鉗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地就將那個令人作嘔的男人從她身上扯開,然後抬起長腿,狠狠地往他肚子上一踹。
那人毫無防備地摔倒在地,捂著肚子剛要罵娘,一見到是他立刻慫了,諂媚地巴結道:「徐少,是你啊,我說誰腳上功夫這麼好呢。」
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諷道:「不如你欺負小姑娘的本事大。」
那人灰溜溜地滾了,他抬了一下高挺的眉骨,上下掃了她一眼,一件帶著淡淡菸草味的西裝隨即罩了上來,將她的窘迫屈辱全部蓋住。
然後痞裡痞氣地靠在牆上,單手插兜,白襯衫的扣子開了兩顆,透著一股率性不羈,懶懶地掀起眼皮,然後很輕地嗤笑一聲:「還不走,是要我當你保鏢啊?」
寧岫被她這麼一調侃,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聲地道了聲謝,然後穿著他的外套就走了。
她亦不可避免地在這場英雄救美中動了心,直到今天。
後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