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大力鉗制唐依依纖細的手腕,將她禁錮在懷裡,掌心摩|挲著她汗溼的脖子。
“他是死是活,決定權在你手上。”
唐依依的眼睛赤紅,她無措的去望著青山,青山還是那副肅容,不見任何緊張和害怕。
秦正撩開唐依依後頸的一縷溼發,他俯身,唇磨蹭著,“準備好了嗎?嗯?”
唐依依快哭了,她心裡清楚,一旦秦正遇險,她這個貼身秘書會是他的盾牌,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變強,為秦正,更是為自己。
從那以後,長達半年,唐依依都在靶場度過,她的槍法越來越精準,最終達到秦正的要求。
腳上的疼痛將唐依依的思緒拉回,她垂了垂眼,看秦正握住自己的腳踝,眉梢擰成川字。
今天是她第二次對人開槍,第一次是為了活下去,這次是為秦正。
兩次之間相隔了將近十年,唐依依記不起當初的熟練與自信,那種顫慄又捲土重來。
好在她沒忘扣動扳機的感覺,包括秦正教她的那些東西,都在瞬間湧了出來。
這才沒有出錯。
“破了一點皮而已,別看了。”唐依依想縮回腳,卻被按住。
秦正沉聲問,“鞋子呢?”
一愣,唐依依不在意的說,“丟了。”
剛才她跑的急,幾次摔在地上,最後索性脫了高跟鞋,赤腳跑。
秦正沉默,下顎線條收緊,輪廓冷峻,這個女人兩隻腳的腳底有多處被石頭子磨破了,膝蓋更是紅腫了一大片,滲著血絲。
無一不彰顯著當時的焦急,慌亂。
他既高興,又心疼。
見秦正把手伸過來,唐依依推開了,“我自己能走。”
秦正直接將唐依依打橫抱起。
唐依依提醒他,“槍。”
秦正退回去,把地上的手|槍撿走。
巷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嘈雜聲,只有一道平穩有力的腳步聲,除非親眼目睹,否則根本察覺不出對方頭破血流。
這段路並不長,唐依依被秦正抱著,有溫熱的液體滴到她臉上,鼻子上,眼睛上,是血。
“放我下來吧。”
“不放。”
秦正的呼吸有些粗重,面容發白,他的言語堅決,固執,不容拒絕。
唐依依沒再和他爭。
把懷裡的人放到車裡,秦正的眉頭鎖的更緊,他的胸膛大幅度起伏,倚著車門吐氣。
唐依依見狀,立刻把秦正扶到後座,快速找紙巾給他擦臉上的血,冷不丁看見他頭上的血口子,眼皮跳了一下。
秦正抬眼,撞到唐依依泛紅的眼睛。
“以後身邊要帶上人,別再單獨出門了。”唐依依蹙著眉尖,心裡難受,嘴上的話相當直白,“你乾的缺德事太多,運氣好不了,不要哪天爆屍街頭。”
秦正抽了抽嘴。
開車回去,唐依依隔一會兒就叫秦正,怕他睡過去,醒不來了。
“我死不了。”秦正靠著椅背,眼簾微闔,“不要擔心。”
車裡瀰漫著血腥味,唐依依抿唇,直到抵達醫院,她才鬆口氣。
秦正包紮好傷口,沒見到唐依依,他問人呢。
青山低聲應答,“唐小姐已經回去了。”
秦正的眉宇一皺,“她腳上的傷處理過了?”
青山點頭,“是。”
秦正拔|掉針頭,大步往外面走,他揉了揉額角,又繼續往前。
“備車,叫管家給我收拾一點衣物,送到世林公寓。”
青山不多問,“是。”
世林公寓
唐依依坐在床頭處理工作,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