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事叫白斌,唐依依說,“你去忙吧。”
白斌走幾步,回頭看看唐依依,又看她身邊的男人,眼中帶有強烈的敵意。
“人人都以為我會吃了你。”秦正側低頭,嘆息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唐依依看他一眼,說不出的儒雅高貴,“你穿衣服以後像個人。”
秦正饒有興致,“不穿呢?”
唐依依冷哼,“禽獸。”
秦正的額頭青筋跳起。
藍天白雲之下,兩人並肩站著,微風徐徐,青草地上,野花搖曳。
不遠處,接受親朋好友祝福的孫筠小女人似的跟著白斌,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依依姐身邊那人是誰啊?”
“不要多問。”
白斌的話讓孫筠一愣,她猜想到一種可能,臉色微變。
“那個人注視依依姐的時候,眼神很溫柔,不像是……”
白斌聲音清冷,“不代表他做過的那些事就不存在。”
孫筠心想也是。
“他知道錯了,改了,如果依依姐能原諒他,其實也不是壞事。”
白斌望去,秦正低頭在給唐依依弄裙襬,他們恐怕未曾發覺,那樣的舉動在外人眼裡多麼親|密,是相處多年的一種感覺。
婚禮結束,唐依依跟秦正去陳師傅那邊看茶具,他們身邊沒帶人,在巷子裡遇到了襲擊。
秦正的手段殘忍,從不留情面,這些年得罪的人很多,一時不能確定突然出現的這批人是受誰指使的。
他將唐依依護在身後,踹開一人,又掄拳頭往另一人臉上砸去。
唐依依要報警,一人發現她的動機,將她的包拽走,扔出去很遠。
巷子裡全是衣物摩擦,肌|肉碰撞,吃痛的聲響。
漸漸的,秦正的反擊不再輕鬆。
他要保護唐依依,又要面對十來個人,兩方面都要顧及,體力和精力的消耗巨大。
冰寒的眸光一閃,秦正的面部猝然鐵青,他一把抱住唐依依,鐵棍子打在他的背部。
唐依依感到護住她的男人整個身子繃的很緊,一聲悶哼壓在她耳邊,她的嘴唇輕微發抖,有些不知所措。
秦正與唐依依耳語,叫她先跑。
見秦正傷的越來越多,唐依依的臉白的沒有一點血絲。
幾次交鋒過後,秦正為唐依依爭到機會,他眼神示意,唐依依蒼白著臉跑了。
她跑到車子那裡,慌亂的進去找東西,心跳如雷,手心黏糊糊的,有自己的汗,秦正身上的血。
片刻左右,唐依依從車裡翻出一物,用手握緊,她拼命往回跑,摔了就爬起來,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
聞聲靠近,唐依依看到秦正鼻樑上的眼鏡被打落在地,男人一腳踩碎,舉起鐵棍子往他頭上砸去。
碰一聲,鐵棍子被打偏。
一切聲響全部在剎那間消失,巷子裡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跑走了,又跑回來的女人,看她手裡拿著一把精巧的手|槍,表情沉靜。
男人瞪圓眼睛,又戲謔道,“臭婊|子,有種就開槍啊。”
他哈哈大笑,指著自己的胸口,“來啊,就衝這兒。”
唐依依的唇磕到牙齒,冷靜是裝出來的,她在發抖,害怕,秦正知道。
將搭下來的幾縷髮絲捋到腦後,秦正站直身子,再次被鐵棍子砸了一下,膝蓋彎了彎,又站穩了。
他冰冷的眸光掃向周圍的人,那些人打了個寒戰,頭皮發麻。
在這種極度的恐懼下,人本能的自我保護欲作祟,會做出失控的事,有人沒聽指揮,揮出匕首。
又是砰一聲,這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