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依依的頭一直被往下壓,已經開始充血,直往腦子裡竄。
她像個被掐住脖子的玩偶,憤怒的吼出聲。
“滾開!”
秦正被唐依依吼呆了。
以至於連下一個表情是什麼都沒想好。
他回過神來,掌控之中的女人已經逃離控制。
想跑。
輕鬆將人重新禁錮,秦正獰笑,他用一種看叛逆期的小孩的目光看唐依依。
“跑什麼?這麼美好的早晨,我們不能白白浪費了。”
最後一個音從舌尖上跳出去,秦正親了親唐依依的發頂,清香撲鼻。
這女人不但香水的款型不換,連擦的,用的,洗的,那些都是固定的牌子,不變的味道。
力量和體格的巨大差距像一條永遠邁不過去的鴻溝,唐依依冷下眼瞼,“秦正,你除了強迫我,還會什麼?”
秦正撫|摸著唐依依的頭髮,“這就夠了。”
他在她耳邊淡淡的說,“我也不指望你對我投懷送抱,笑臉相迎。”
唐依依的牙齒打顫。
有淡淡的味道縈繞到鼻端,她屏住呼吸,手肘欲要壓下去,秦正的眼皮跳了跳,即刻去鉗制她的雙手。
再晚一步,他很有可能就要上醫院了。
臉上籠著狂怒,秦正把唐依依勒到懷裡,吻她,帶著不可抑制的怒意。
這女人總是不長記性。
背磕到冰冷堅硬的木質床沿,前面是秦正衣襟敞開的胸膛,滾熱的溫度陰魂不散,一冷一熱玩命的交織,唐依依無處可退。
秦正高興了,會想著法子折磨她,不高興了,法子會更多。
無所不用其極。
唐依依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她的雙放在秦正胸口,一把將他推開。
秦正眼睜睜的看著唐依依把拖鞋砸他臉上,鼻子部位嚴重受力。
整個世界詭異的靜了一秒。
隨後是男人怒不可揭的冰冷嗓音,“唐、依、依!”
一道身影快速跑進洗手間,門啪的大力關上,以反鎖的聲音告終。
秦正立在洗手間門口,臉色鐵青,“給我出來!”
上一個那麼對秦正的是他的未婚妻,對方被揪住頭髮,從客廳拖到門外。
這次是他的妻子,手法大同小異。
“唐依依,我叫你出來,聽見沒有?”
他忽然感覺鼻子裡隱隱有股熱流,下一刻,血腥味就冒了出來。
伸手一抹,都是血。
秦正闔了闔眼,忍住想一腳把門踹門,或者砸出一個窟窿的衝動。
“shit!”
洗手間裡,唐依依靠著門,聽著秦正的怒吼,她抹了把臉,順帶將碎髮全部撥到耳後。
砸的時候很爽,特別是看秦正愣住的表情。
豎起耳朵聽了片刻,唐依依動手去刷牙洗臉。
秦正坐在床邊,頭前傾,用手捏住鼻子上方,樣子很狼狽,又悽慘。
他的眼眸裡滲著陰霾。
心口卻是和神情不同的悶堵。
“俗話說的好,愛情不是兩敗俱傷就是雙贏,誰先動心思,誰的主動權就會失去,只會一次次的妥協,阿正,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咀嚼著薛五的話,秦正又品出另一番滋味來了。
沒法形容,糟糕透了。
他盯著洗手間的門,聽到嘩啦水聲,面部抽了抽。
門從裡面開啟,唐依依洗漱完出來,頭上戴著酒紅色髮箍,畫了淡妝。
她聞到腥味,又看見白色被子上的血,一滴滴的,像紅色圓珠筆塗上去的小紅點。
左邊突然傳來輕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