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相同。
薛五倒抽一口涼氣。
臥槽!
唐依依真夠有能耐的!
先是假死,dna調換,然後是成功離開曼哈頓,建立另一份檔案,擁有一個全新的人生,悄無聲息。
薛五對唐依依手裡的龐大人脈感到震驚不已。
不知道她在哪一年,什麼時候,就開始偷偷的計劃了。
“阿正,你不就是想報復她嗎,她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上班,要讓她不好過的辦法多的是,其他的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
薛五的嘴皮子有點發抖,向來鎮定自若的他在今晚接連受到驚嚇,還是成倍增加的,“她能在你的眼皮底下玩這麼一出完美的金蟬脫殼,把我們玩的團團轉,就很有可能再玩一次。”
秦正一言不發,抿緊的唇角倏然鬆開,牽起一個弧度,譏諷,憤怒,又有幾分琢磨不透的深意。
好啊,唐依依,我教你的,你都學會了,還用到我身上。
秦正摘下眼鏡,用力捏著鼻翼,如果不是對麻醉藥過敏,那個女人一定連皮都換了。
“報復?不急。”
慢慢來,他要看看,一手帶出來的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薛五看秦正不但沒氣急敗壞,竟然還笑,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頭皮發麻。
唐依依,你自求多福吧。
如果知道你有能力玩那麼多名堂,煞費苦心,我是不會把今晚的事通知秦正的,至少不是現在。
也不知道以後究竟是害誰,薛五心想。
這兩年他是眼睜睜看著秦正改變的。
往一個他沒法理解的方向變。
“說實話,阿正,我還真挺佩服唐依依的,就為了逃離你的控制?搞這麼大,我真懷疑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還是你把她逼瘋了。”
青筋暴起的大手將紙袋子從薛五那裡拿走,秦正闊步離開。
薛五在背後叫住他,語氣怪異,“阿正,有件事忘了說了,我懷疑唐依依換的不止是人生,還有別的。”
秦正刷地轉身,“什麼意思?”
“她從我面前走過去,不認識我。”薛五聳聳肩,扯了一下嘴皮子,“不像是裝的。”
所以他才會當場懵住了。
等他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周圍兩邊都是門臉,大同小異,行人很多,他情急之下找了找,沒找到。
秦正的呼吸驀地一滯,唇邊的弧度越發明顯,尤其滲人,“是嗎……”
還有別的?倒是給他準備了不少驚喜。
他要看見那個女人,現在,立刻。
謝雨街,一處小區裡,燈火幾乎覆蓋每一棟樓,每一層。
在這種安靜的明亮中,有許多理不清,看不見的東西在潛伏著。
二單元三十棟樓,九層靠左的窗戶是暗著的,顯示住戶不在家,又或是已經入睡。
臥室靜謐一片,唐依依已經睡了,她突然睜開眼睛,在黑暗中愣愣的望著天花板,似乎是不明白,自己怎麼在這個點醒了。
摸到床頭燈開啟,臥室亮堂起來。
窗臺的幾盆常春藤茂密翠綠,枝條肆意生長,都快拖到地板上了。
枕邊敞著睡的大白貓發出略重的呼吸,唐依依低頭,揉了揉它的肚子,“富貴,對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白貓一對鴛鴦眼看看唐依依,像是在確定什麼,它淡定的翻身,往枕頭上蹭蹭,趴著繼續睡。
唐依依溫柔的笑了笑,掀開被子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
熱氣繚繞,瞬間溢過杯口,撫到臉上。
唐依依把杯子拿到嘴邊,吹了幾下,還是滾燙,她開啟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