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哥,以後我能不能跟你同一天過生日?”
脫口而出,唐依依臉上的血色立刻抽空,她尷尬又倉皇的啃著下嘴唇。
誰知秦正無所謂,“隨你。”
唐依依不敢置信,隨後就是滿溢的幸福,“秦大哥,謝謝你。”
鋼筆尖在紙上猝然留下一塊痕跡,略深,暴露秦正此刻頻率古怪的情緒起伏。
那時候,懵懂的唐依依整個世界只有他,期待和他說話,相處,想得到他的讚許,喜歡他的觸碰。
她還是喜歡他的。
僅是那時候。
因為就在三年後,他親手打碎了她的夢,告訴她,那是痴心妄想,用一句話將她踩到底端,打進地獄。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讓他失望,無論何時何地,都一直牢記自己的身份,把他當主子,從不流露順從以外的情緒。
他們親密無間,無話可說。
那些年裡,他發|洩完,不管她累到什麼地步,她都已經離開,將一切收拾的乾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整個漫長的過程中,除去難耐時的喘息,她無悲無喜,就像是在做一個工作,完成就行,而他,只在乎極致的快樂與絕對的征服。
至始至終,他們都不會進行任何交流。
為數不多的幾次同床共枕,氣氛也是尷尬到生硬。
秦正的身子後仰,胸膛起伏略快略沉,似乎有什麼堵在那裡,不順暢,他垂眼扔掉鋼筆,將紙推到斯伯特那裡。
斯伯特看到兩頁紙的英文,拋開過於潦草的筆跡,這個故事比前一個成功的可能性大很多。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當事人?”
秦正起身,“很快。”
他邁步離開,回到臥房。
床上的女人依然睡著,呼吸悠長,姣好的面龐安寧。
撥開女人臉頰邊的幾縷髮絲,秦正摸了摸她白皙的下巴,那眸光低暗,灼熱,好似是在對待一件私有物,考慮在哪裡打上專屬記號。
唐依依是被吻醒的,她難受的去推身上的男人,又去抓他的碎髮,指甲颳著他的頭皮。
“滾……滾開……”
“還不習慣是嗎?”
撐起上半身,秦正用拇指摩|挲唐依依紅|腫的嘴唇,不輕不重的抹去上面的溼意。
良久,他才拿開手,勾了勾唇,並無一絲笑意。
“那就從現在開始,給我習慣。”
從被觸碰的地方開始擴散,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唐依依狠狠地搓了搓臉,真希望這只是一場噩夢。
尤其是在看見那面暗格裡的東西過後。
這個男人是衣冠禽獸的典型,那副足以迷|惑人的皮囊下,兇殘冷血,毫無顧忌可言。
她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冷靜的發狂。
除了自由以外,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她想面對的。
唐依依揪住被子坐起來,“富貴呢?”
秦正不快不慢道,“不過一隻貓,值得你這麼掛心?”
唐依依冷聲說,“它是我的家人,朋友。”
秦正突然靠近,唐依依的後腦勺撞到床頭櫃。
四目相視,溼熱的氣息噴灑,融合,兩人的呼吸一個急促,一個平穩。
空氣變的扭曲,不是曖|昧。
唐依依屏住呼吸,秦正偏要她感受他的氣息。
又一番磕碰過後,甜腥味在床頭瀰漫。
秦正的眉間深籠,“起床。”
唐依依的唇抿了抿,她把被子一掀,沒有去檢查身上又新增了幾處痕|跡,儘量平靜的下床。
不再是絲綢睡袍,而是一件寬大的黑襯衣,長及膝蓋,唐依依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