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能毀掉一個人的所有,也能給一個人活下去的力量。
李立拉開車門上了車,“隊長,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不能再熬夜了,一大把年紀不能這麼亂來。”
梅月突兀的問,“你多大了?”
李立,“啊?”
他被煙霧裡投過來的視線盯在座椅上,麵皮不自覺發熱,有那麼幾分靦腆的拿手蹭了蹭褲子,“我二十九。”
梅月說,“才二十九。”
李立正色道,“什麼叫才,過幾個月就三十了,到時候我跟隊長一樣,都是三字軍。”
梅月又前言不搭後語的問,“談過幾個物件?”
李立已經不懵逼了,這感覺他熟悉,一年總有個三五回,在不同地方跟不同姑娘……相親。
不一樣的是,他眼裡發光,呼吸急促,心跳加速,一副黃花大閨女要出嫁的嬌羞樣。
“沒談過。”
梅月吐了個菸圈。
李立看她不吱聲,心裡就沒底了,耙了耙一頭油發,英俊的臉上一片嚴肅,“隊長,你不信?我是一個保守的男人,牽手就要結婚的那種。”
梅月,“……”
“你幾天洗一次頭?”
李立嘴一抽,這問題是相親必問的幾個之一,這回他沒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而是理理頭髮,咳一聲,“看情況,一般都跟洗澡一起。”
梅月一口一口抽菸,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李立心裡不但沒底,還直打鼓,想說你要是想跟我耍物件,我一天洗八百回都沒問題。
梅月的手機響了,喬城打過來的,她示意李立等會說。
李立轉頭對著車窗,隱藏的情感往外洩。
今年過年是一個人回去,還是帶個人回去,就看今晚了。
梅月穩了穩心神接電話,“有情況?”
喬城說,“之前孫成舟手機的防護網王景攻破不了,可能是他聯絡的那駭客臨時變卦,現在換了,王景說現在的這個技術沒前一個強,他已經潛了進去。”
“孫成舟表面上是在寺廟裡吃齋唸佛,實際打的是坐收漁翁之利的主意。”
“這幾天他只打過一個號碼,我查了,號碼的主人是一個僱傭軍頭目,那僱傭軍二三十人,是國內一等一的,不可小覷。”
“孫成舟想要的不止是那些藥物,還包括研究的主創人員。”
梅月沉吟片刻,“先按兵不動,看他手裡是什麼底牌。”
“實驗基地鎖定位置了嗎?”
喬城說,“差不多。”
梅月叮囑,“小心點,那夥人既有非人的能力,又有非人的殘暴,搞不好會拉整個l城人做墊背。”
喬城問道,“出錢養他們的是什麼勢力?”
梅月說,“那集團在法國,不好處理,麻煩的,我還在跟局長溝通。”
掛了電話,梅月看是幾點,瞥過日期,忽然想起來一個事。
再過幾個小時,就是那個人三十八歲的生日了。
要是沒死,肯定跟往年一樣,是沈氏的一大盛事,她也會過去吃兩口飯,說一些客套話。
物是人非了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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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於漾是個不記日子的人,早上在冰箱裡看到蛋糕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小易,你生日啊?”
周易正在盛粥,手一抖,一勺熱氣騰騰的粥順著碗口跟手灑到了地上。
王於漾連忙拿走青年手裡的碗,拉著他去水池邊,“發什麼楞啊你,不知道疼?”
周易沒在意手上的燙傷,只在意男人緊張他的樣子,他抿了抿薄唇,道,“今天是你生日。”
“生日就生日,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