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於漾說,“不需要。”
周易皺眉,“帶上。”
王於漾停下腳步,表情陰沉的抬頭,“小易,你在命令誰?”
周易有些燥鬱,他把手抄進口袋裡,捏著煙盒跟打火機,口氣是從沒有過的僵硬跟笨拙,“你沒在這一帶生活過,身邊沒個人不安全。”
王於漾繼續往前走,“白天不會有什麼事。”
周易眉頭皺的更緊,“以防萬一。”
王於漾又停了下來。
周易垂眼看他的發頂,不知道說什麼。
“何長進跟原主之間的事還沒搞清楚……”
王於漾稍微頓了一下,輕笑出聲,“行吧,就聽小易的。”
周易鬆口氣。
王於漾邊走邊問,“你晚上出門嗎?”
周易說,“有事。”
王於漾嘆息,“看來叔叔的晚飯沒著落了啊。”
周易的唇角抿了抿,“吃了飯再走。”
王於漾愉悅的轉頭,“那今晚小易燒什麼菜?”
周易淡淡的說,“不知道,回去看看。”
“素菜都行,”王於漾對抓住他胃的小孩很和藹可親,“會燒湯嗎?”
周易繃著臉,“別想了。”
王於漾,“……”
前面的陳子旭被幾個小孩子圍著抓泡泡,他半蹲著跟他們玩,笑的像個孩子王。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震動,他火速按掉。
另一頭的江洋很窩火,“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有事。”梅月擰著細眉,“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現在腿傷沒好,在這裡待著不利於養傷。”
江洋肆無忌憚的瞧著面前的女人,一成不變的留著男人頭,臉巴掌大,五官都小。
看著沒什麼攻擊性,實際是刑警大隊的隊長。
一拳下去,鐵門都能多個酒窩。
這次她接管二爺的案子,一點進展都沒有,說明是踢到了鐵板,太棘手了。
現在還有功夫管林家那位少爺。
江洋端起高腳杯,輕抿一口紅酒,很可愛的笑著眨眼睛,“姐,這事你找我說沒用啊,我管手底下的員工沒問題,可我管不了林少,他是爺,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小市民,不在一個層面上,我沒法越級。”
梅月的臉色難看,“你跟我打官腔?”
“冤枉啊姐,不是我打官腔,只是開門做生意,顧客就是上帝。”
江洋為難的攤手,“即便不是林少,是別人,我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把人趕走,姐你說是不?”
梅月接到局裡的電話,她說了幾句掛掉,“江洋,我希望你勸勸他。”
“我看姐不用擔心,林少一直是個心靜如水,目標明確的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江洋話沒說完就收到了一條微信,“不好意思啊姐,我現在要去接我那個草包小表弟了,回頭再聊吧。”
梅月若有所思,“你小姨的孩子?”
“對,”江洋嗯哼,“就他。”
梅月看他一眼,慢悠悠的來一句,“我實話說,你表弟要是草包,那你就是草屑。”
江洋,“……”
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
江洋開車去了春來路的老街,不耐煩的打電話問陳子旭,“我到了,你在哪?”
陳子旭在電話裡說,“噴泉那裡。”
江洋停好車過去,遠遠的看見他那個小表弟蹲在臺階上吹泡泡,旁邊還有兩人,一個二十出頭,身高腿長,挺拔而強壯,完全就是按照他最喜歡的那一款長的。
另一個看起來三十出頭,瘦瘦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