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蠢。”賀旭嗤了聲,撤開手離開床邊。
熊白揉著被捏紅的臉頰,“我老大的後續呢?”
賀旭開門關門,背影冷漠。
熊白無語,那傢伙才二十三,怎麼就感覺已經進更年期了,他有說什麼嗎?
突然就甩臉色,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熊白在寬敞的病房裡碎碎念,“什麼改造,說的跟真的一樣,不過是為了任務執行的順利些,打了點針,用了點藥罷了。”
都是些抑制人性的。
畢竟人是衝動的動物,任務期間,不必要的情緒不能有。
僱傭兵是團體出動,互相配合,一個人犯錯,連累的就是一整個小隊。
碎碎唸了一小會,熊白長長的哎了一聲,他這麼每天一個姿勢的躺著,很痛苦,又沒辦法。
一會等那傢伙回來,問問可不可以把他那臺筆記本拿到醫院來。
叔叔不知道在哪,怎麼樣了,有沒有東西吃,有沒有水喝,吃沒吃苦。
連環套背後的策劃者人選,他心裡有想法,只是沒有合適的人可以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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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白虛弱得很,沒等多久就睡著了,被噩夢嚇醒的,他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病房的傢伙,舔舔發乾的嘴巴。
“我夢到你了。”
賀旭眼睛看著手機,“在夢裡我把你先|奸|後|殺。”
熊白抽抽嘴,“不是,是我夢到你非說我能懷孕,要我給你生個小孩,就把我綁在床上,起早貪黑的弄我,還一邊弄,一邊摸我肚子。”
說著胳膊腿上起一堆雞皮疙瘩,受不了的抖了抖小身板,“太……”
賀旭口中蹦出三字,“有意思。”
熊白,“……”
賀旭放下手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想給我生孩子。”
熊白麵紅耳赤,“我神經病啊?!”
賀旭目光戲謔。
熊白氣惱地磨了磨後槽牙,“夢這個不說了,說之前的事,我知道這次要不是你,現在我兩條大腿的大腿根以下就都切了,我老大也不知道在昏迷後會遭什麼事,你的這份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這輩子一定那啥,結草銜環。”
“矯情的話我不愛聽。”賀旭拍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感激也別隻是口頭上說,做出點實際行動讓我看看。”
熊白嘴角止不住的抽搐,那番話把他自己都感動到了,這傢伙竟然一點都不領情,“我不是說了要跟你好好談戀愛了嗎?”
“別等我認真了,你又不認真,建立在炮火上的感情,一場下雨下來就滅了。”
賀旭眼眸眯了起來,“原來你是怕我很快對你失去興趣,不要你。”
“誰怕……唔……”
熊白嘴被咬住,疼的他一個哆嗦,門外的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他緊張地推推賀旭,護士來了!
賀旭把手從少年的病服裡拿出來,給他理了理被子,像一個好哥哥。
進來的護士看到這一幕,也這樣以為,“小帥哥,你哥哥對你真好,咦,你嘴怎麼破了?”
熊白擦著嘴,“自己咬的。”
護士走到床邊,“咬的有點狠啊。”
賀旭在她彎腰湊過去前把手伸過去,順著少年的劉海,擋住了她的行為,“沒事,小孩子嘴饞。”
護士察覺出他的意圖,這幾天見多了類似的,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時的怪異。
這對兄弟倆長得都好,跟明星一樣。
弟弟在前幾天的連環車禍裡活下來是不幸中的萬幸。
哥哥對弟弟的佔有慾很強,不請護工,大小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應付,第一天手忙腳亂,各種不耐,各種狀況,第二天就很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