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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雲不肯再哄他,一掌重重的拍下,“快走,掙錢去!”
等枇杷徹底變黃時,大隊開始插秧了。
插秧前的一天,隊長找林若雲借腳踏車,要去縣城食品站買豬血。
田裡的螞蝗太多了,一不小心沾人腿上吸血,又腫又癢,他把豬血倒進稻草和爛棉花紮成的草把子裡,再放到每塊田的出水口處,將螞蝗引出來,隊員們才能利利索索的幹活兒。
不過也沒法全都清理乾淨,插著插著就有人喊被螞蝗吸住了,一個勁的撓腿,直喊癢死了痛死了。
林若雲也覺得腳踝處有些癢,拿手去拍,結果摸到一根滑溜溜的東西,嚇得她尖叫起來。
“有水蛇!”
這一下可驚著邊上的人了。
陳愛軍離得近就先跑過來,手插進泥裡摸了摸,最後把那東西扯出來了。
倒不是水蛇,它更短一點細一點。
陳愛軍爽朗一笑,“弟妹認錯了,這是黃鱔。”
三兩步走到田埂上,把它串起來,又叫柱子回家拿桶來裝。
小孩子們不用插秧,但是看到黃鱔啊,歡喜得很,有肉打牙祭了!於是一個個的捲起褲腿,紛紛下田摸黃鱔。
還真別說,這些孩子幹活不行,摸魚摸黃鱔倒是在行,插秧插了七八天,家家戶戶天天都能吃上兩三根黃鱔,直到最後田裡插滿秧,沒地再摸。
林若雲雖然不敢摸,但柱子和劉氏分了她一些小魚和黃鱔,還幫她刮鱗去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再加上香油、薑片泡椒一炒,好吃得很。
她還留了幾條養在桶裡,打算進城的時候給大姑子家帶去,煮好了叫陳愛學一塊吃補補身子。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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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插完後, 還需要再巡視幾天,避免有的田裡水太深當時沒插穩, 秧苗浮起來飄走了, 或者水太淺給曬死了,及時補插上。等確保它們都活過來了,就可以往田裡灑肥料了。
林若雲就被分到這活了, 其實這活倒也不必特意派人來的,如今那田埂上的桑葚正正熟透了,滿樹的黑紫紅紫, 誘人的很, 小孩子們只要不上學就往樹上爬, 幾乎都住在上面了,在樹上往田裡一掃可不就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孩子們哪會去瞅莊稼, 都滿心惦記著吃呢,一顆樹的熟果兒吃完就換一棵樹吃, 吃得滿嘴都是烏色, 手也黑黑的,瞧著像中了毒, 可咧著嘴笑得燦爛著呢。
林若雲也帶著竹籃,補完秧後就摘桑葚,邊摘邊吃, 吃得肚子飽飽的,回家都不想吃飯了。
桑葚儲存不了太久,第二天趁著田裡換人巡邏時,她就打算進城, 出門前又去對面那個院子裡討了一些枇杷。
黃鱔不太好帶, 用草串著倒是方便, 只是半路上就會死,最後還是把家裡裝米的陶罐洗了,往裡頭摻水倒黃鱔進去的,裝好後又套了個網兜子,掛車把上。
整理好東西后,她就蹬著腳踏車進城了。
到了城裡,有人看見她車上的枇杷,以為她是拿來賣的,攔下她問價。
“妹子,你這筐子裡的果子,一塊錢買不?”
林若雲搖了搖頭,“這給我親戚送的呢。”
那人很是失落,林若雲也遺憾,可惜她種的枇杷樹才到她膝蓋,離結果早得很呢。
到了煤廠時已經過了十一點半,這時候她大姑子多半在家做飯。來了幾次,她已經有了些經驗。
門衛大叔也認出了林若雲,一邊跟她搭話一邊開門,“小陳媳婦又來了哈?”
林若雲點頭,“家裡頭的果子熟了,這果子週期短,等他回來估計都沒了,所以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