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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玩弄男人女人,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好看的玩物不分性別,只要不耽誤東宮立儲,皇帝便是在自己的內廷裡玩多少花樣也沒有人管。
鄭玉磬從不曾見上皇有此等愛好,但她知道很多人家裡都有這樣的角色,而前朝的臣子們除了老臣,也有許多跟著蕭明稷的舊部,這些人一律噤若寒蟬,連東宮的事情都不操心……
蕭明稷怕是得迷戀那個男子到一定地步,以至於到了臣子們以為皇帝喜愛龍陽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誰也不敢說出口。
她不介意蕭明稷有別的嬪妃,甚至希望他儘早選秀,嘗一嘗後宮三千的滋味,也就把她放下來。
但是如果蕭明稷連男人都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鄭玉磬以手撫心,強忍著噁心,“你是怎麼知道的?”
“晨起的時候,奴婢還聽聞聖人吩咐人準備了輕便馬車,換了打扮出去,見那位得寵的紅倌,說是晚些才到清寧宮用膳。”
甯越從蕭明稷身旁宮人處打探到這些時也有些驚訝,但想起內侍監的話,那份驚訝便被厭惡沖淡了,“萬福說,請娘娘好好預備著些,莫要辜負了聖人的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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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明稷夜裡來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常用晚膳的時辰, 以鄭玉磬從前的脾氣倒是不會等著他,只是她想起蕭明稷在自己面前的性情,哄著元柏自己用過膳去睡了,她留下來等著。
上皇還沒退位的時候, 錦樂宮的膳食向來都是宮中難得的珍品, 皇帝不用晚膳, 宮中的人也便不能吃, 但是這一條在錦樂宮向來是不成立的,上皇就算是有些時候回來得晚了, 也不會說要鄭玉磬和孩子等著自己一道,她喜歡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元柏固然能感受到這樣的落差,知道皇兄御極以後好些事情都發生了轉變, 然而他看著母親的小心翼翼,最終還是裝作不知道,啃了幾塊肉脯和米糕,就自覺去洗漱睡下。
以至於蕭明稷穿著那一身便服來時,清寧宮內冷冷清清,只有鄭玉磬一個人候在殿內的膳桌旁邊。
不同於皇宮夜間的燈火璀璨,清寧宮只在坐臥之處留了幾盞琉璃宮燈, 她穿著一身家常衣衫,以手支額倚坐在桌邊,似乎有些快要睡著的意思。
雖然宮裝豔麗華貴, 但是她這樣褪去了一身華彩, 連首飾都只用木簪, 將自己打扮得十分整潔,倒是很有幾分深夜盼歸的意味。
“怎麼今日這樣早就吩咐人熄燈了,朕來得太遲了麼?”
蕭明稷今日倒是沒什麼政務要忙, 突厥可汗想要回自己的長子,可他其他的兒子未必如此作想,主動權在自己手裡握著,他倒也不著急,只是叫突厥使團琢磨不透意思,擎等著他們自己窩裡先來一番狗咬狗。
只是他從潛邸回到宮裡也不過是稍微耽擱了一點時間,不過萬福已經將自己今夜會到清寧宮的訊息告訴了甯越,天子也不必有吃一趟閉門羹的擔憂。
不過見到清寧宮如今的模樣,倒叫人疑心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時辰。
“音音今日穿得倒是簡潔,從前見你妝扮慣了,如今看著清水芙蓉反而有些不習慣。”
蕭明稷將外面的厚重衣帽都遞給了隨在身後的萬福,像是晚歸的丈夫一般聲音柔和,“自然你怎麼穿都是好看的,只是我倒有些失算,在前面忙著政事,沒料到你早早用了膳。”
堂堂天子,總不能覥著臉告訴自己的心上人說,他記得她每個月的日子,惦記著過幾日便再也沾不得葷,所以知道她略好了些,就著緊處理政務,得了半日空閒,叫人用富賈的身份一擲千金,包了那位小倌出來,又學了些新東西想要與她一試。
不得不說,有些錢花出來確實是值當的,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