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囚 第30節(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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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宰相們也奇怪聖上這一回怎麼不似往常,在內廷裡略坐一回,便迫不及待地同臣工們分享自己的喜悅。

“你問我,我問誰去?”顯德望了望主殿和側殿,嘆了一口長氣,“若是真的有事,就請幾位宰相辛苦,上個摺子,聖人今天怕是見不了外人的。”

左右宰相府裡也有幕僚,這些大多數不用他們親自動手,麻煩些便麻煩些。

那內侍應了,但沒有聖上明確的旨意,他還是有些害怕,“總管,您說聖人醒來之後會不會……”

“等著吧,”顯德打斷了他,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御書房裡相公們的想法了:“貴妃娘娘生下了皇子,以後御書房裡有的鬧呢!”

長安縱然繁華,可除了那幾個重要的節日,聖上很少會額外放燈和燃火樹銀花,當明燈被禁軍齊齊點燃的時刻,沒睡的人家幾乎都披了衣裳起來,和坊內的鄰居一同賞看。

聖上得了新的皇子,這樣的訊息除了朝廷重臣,平民是無法知道的,只能互相議論猜測宮中到底是又有了什麼喜事,以至於聖上會這麼高興。

很快,訊息從“聖上新得了一件稀世珍寶”傳成了“聖上派出去的軍隊新剿滅了一個鄰國”。

就在這樣難得的歡騰裡,清平坊裡卻獨有一處院子緊鎖房門,連燈燭都沒有點,彷彿絕世獨立。

不過在眾人的印象裡,這個小院子裡住著的一位男子一直身體不太好,另一位不解風情,或許早早便睡了,注意不到這樣的盛況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然而裡面被認為早已經睡下的男子,現在卻正站在皎潔月光之下,凝望長安燈火最密集處,靜默不語。

月影下的男子長身玉立,蒔弄那一枝被養在土裡的桃花枝。

他作為秦君宜離開長安時是一個不冷不熱的日子,她像是隻饜足的貓兒一樣,又像是魚兒一樣滑不溜手,嫵媚滿足地吮去他眼角的淚,吃驚又得意:“原來郎君這裡真的這樣敏感,親一親都不成?”

但是當他作為衛皓奉命到外地,再度回到長安城的時候,她大概已經生產了。

同住一處的宇文高朗正在月下劈柴,他是個鰥居的武夫,雖說三殿下從來沒有薄待他,但他自從喪妻後再也沒有續絃的心思,因此蕭明稷安排他與這位衛郎君同住。

說是這位衛郎君身體比較弱,須得一個人幫扶些才能過下去。

然而單獨請僕人服侍,殿下又不大放心,因此將這個人安置在了他的住處,一來武官的住處方便隱蔽衛郎君,二來也不叫他成日練武,一根筋似的,把腦子都練沒了。

殿下因為一些原因不好將衛郎君放在自己身邊,所以放在他的身邊,做事也方便一些。

他抬頭看了一會兒夜空中的熱鬧繁華,見“衛皓”正在替桃花澆水,難得留戀天上的絢爛,不覺微有些奇怪:“衛郎君,你們這樣的文人墨客,這個時候不該喝些酒,詩興大發嗎?”

好像良辰美景,這些不太得意的文人墨客都容易生出比較悲涼的情緒,借景寫人,傷感懷才不遇,但是衛皓卻從來不這樣。

他識文斷字,做事也常有妙策,但好像從沒見過他寫詩作詞。

“這有什麼好作詩的?”秦君宜啞然一笑,將手中水瓢放下:“詩詞是有閒人做的,我這個人從不寫這些東西。”

“那你就不好奇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宇文高朗自己便經常被同僚說無趣,但覺得衛皓可能比他還無趣:“今天又不是過年過節,前天好像聖駕還出行了,今夜就放鐵花,這是什麼道理?”

高大的宮牆隔開了兩個世界,悲喜互不相通,外面的人想象裡間的森嚴與奢華,裡面的人嚮往宮外的天地廣闊。

“不外乎是聖人得了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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