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跟唐依依進去,發現薛家長輩都在,個個板著臉,形成極其壓抑的氣場。
見到秦正,大家都畢恭畢敬的喊一聲,“秦先生。”
秦正拿帕子擦掉唐依依臉上的一點雨水,“薛五人呢?”
薛母推開扶她的下人走過去,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
“阿正,依依,你們可來了!”
秦正拍拍她的手背,“阿姨,發生了什麼事?”
薛母欲言又止,竟是難堪的偏過頭。
在場的都不知情,只當是薛五又在胡作非為,他的脾性本就差。
“薛五那孩子把他二叔打的只剩下一口氣,人現在還在搶救室不說,筱筱這才剛生完孩子,為我們薛家立了那麼大的功勞,就被他派人從醫院接回來了,他打完人,又把筱筱拖到樓上去了。”
一個長輩說完,其他人也跟著抱怨。
“還說誰上來就打斷誰的腿!”
“這都是什麼事啊?”
“今晚的事要是傳出去了,我們薛家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作為董事長,怎麼能那麼魯莽,暴力?”
秦正開口,“我上去看看。”
他對唐依依說,“你在這裡陪著阿姨,等我。”
唐依依受到注目禮。
這是復婚了吧,眾人不由得下定論。
秦正上樓,沒有爭吵,打罵,摔東西的聲音,很靜。
他皺眉,“薛五?”
沒有回應。
秦正朝薛五的臥室方向走去,抬手敲門,“薛五?”
門開啟,薛五出現在門後,身上都是血,嘴邊叼著煙,並不意外的表情,“我媽把你叫來了啊。”
他拿掉煙,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也就你能用兩條腿上來,再用兩條腿下去。”
視線落在他的衣服上,秦正的眉頭緊鎖,“這是?”
薛五聳聳肩,“我那位二叔的。”
他吐了個菸圈,篤定的語氣,“你知道了吧。”
除去當年唐依依的金蟬脫殼,秦正想打聽,就沒有打聽不到的事。
秦正問,“你打算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薛五笑道,“小少爺還是薛家的小少爺,他會頂著這個身份,享受下人的待遇,到死。”
“這都是他媽一手給他特意安排的人生,將來他會感謝他媽。”
房間裡極其凌|亂,坐在地上,背靠著牆的黃筱閉著眼睛,身子發抖,脖子上有道血痕,已經結痂,像是被什麼利器劃的,她的面容蒼白如紙。
秦正的眼皮一跳,眉梢就跟著深擰了起來。
黃筱身上那種死氣沉沉的氣息讓他想起過去的唐依依。
他的心臟微微抽疼。
薛五冷笑,“黃筱,你不說點什麼?”
“你|他|媽跟我二叔上床,就那麼想做我的二嬸是嗎?啊?!”
“還有那野種,想要我叫他什麼?大侄子?”薛五刻意壓低的聲音格外瘮人,“你|他|媽真夠絕的,黃筱,你成功以你一個人搞亂了整個薛家。”
他把菸頭扔地上,踩滅,碾碎,“你行啊,我小瞧你了。”
黃筱還是閉著眼睛。
薛五朝秦正說,充滿自嘲,“我玩了這麼多年女人,第一次被女人玩。”
他哈哈大笑,五官猙獰,“我薛五認栽,我認了!”
樓上傳來薛五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依依,你有聽阿正說吧,我們家……”薛母實在難以啟齒,“怎麼就出了這種違背天|倫的事。”
唐依依輕聲安撫,“阿姨,別胡思亂想。”
薛母緊握住唐依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