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傳來聲音,“小白,有開水嗎?”
熊白啊了聲,“不知道誒。”
周易去廚房看水壺,空的,等小白進來說, “以後水壺裡的水沒了,記得燒。”
熊白聽著老大指責的語氣,嘟嘟嘴,“噢。”
重色輕友!
周易燒了水,煮上粥去小白房裡,“警方透過何長進衛生間裡的那塊黏液檢測出什麼了?”
熊白臥倒在床上的一對玩偶裡面,“魚類的基因,細胞。”
他撈到一隻扎著蝴蝶結的兔子塞懷裡,下巴抵上去,“還有一種藥物。”
周易抬眼,“藥?”
“嗯啊。”熊白說,“警方的解析報告還沒出來呢,我感覺是類似某種抑制劑,何長進應該就靠那種藥生存。”
“上次那個沈氏的高管,劉什麼?”
周易說,“劉峰。”
“對對,劉峰。”熊白打哈欠,“何長進沒了藥,會像他一樣,生活習性發生改變,搞不好還會長出魚鱗,全身都是黏液。”
“但是何長進的情況跟劉峰不同,性質可怕很多,劉峰的體內只檢驗出致命的寄生蟲,沒有蛙類的dna,細胞基因組織都沒被破壞,還是個人,所以警方才會往催眠上聯想。”
“何長進就……”
熊白投過去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周易的眉宇皺起,照這麼說,三個實驗品的順序就排出來了。
孫成舟那的實驗品最早,之後是何長進,劉峰。
周易只要一推測實驗的最終研究方向,就會想到客廳裡的男人,這種讓他憤怒又恐慌的感覺最近越來越強烈。
熊白沒察覺老大的異常,自顧自的說,“可惜何長進死於爆炸,警方撈出來的屍骨殘骸已經沒了鑑定價值。”
他停頓一下,鬱悶的說,“老大,那手機我搞不了。”
周易言簡意賅,“再搞。”
“……”
“我真的怕跟科學瘋子拼腦細胞,不夠拼吶,我才十九歲,已經開始搜防脫洗髮護髮了,媽蛋。”
熊白叫苦連天完了,抱著兔子在床上打滾,“不過我昨兒既然說了要把實驗基地挖出來,那肯定要幹到底。”
周易說,“少熬夜。”
熊白淚眼汪汪,“老大你還是愛我的!”
周易滿臉嫌棄。
熊白哼哼,“老大,叔叔這時候需要有人陪,你機會來了啊。”
周易沒感覺。
熊白一副操心的老媽子樣,顛三倒四的喃喃,“這樣不行,老大,你這樣不行,這樣真不行。”
周易整張臉黑了幾分。
熊白眼珠子轉轉,“不如這樣,老大,我倆做做戲,讓叔叔吃點兒醋?”
周易的臉直接黑成鍋底,“我跟你有仇?”
熊白的眼皮往天花板翻翻,“你不想試試看叔叔在不在乎你?”
周易說,“不用試。”
“那你不想知道叔叔對你有沒有欲|望?”熊白擠眉弄眼,“想抱你,親你,幹……”
他眨巴眼睛,“貌似幹不了。”
周易的額角一抽。
熊白挪到床邊,趴著問,“叔叔多高來著?”
周易說,“不到一米八。”
“不到一米八……”熊白嘀咕,“老大你一九零哈?”
周易說,“一九五。”
一米六九點五的熊白羨慕的咬牙,我恨!
他歪著頭,“身高體格差擺在那,叔叔的危機感太強,就算對老大你有意思,也會很難搞好心理建設。”沒開過葷的雄獅,誰他媽不怕?
而且老大是真大。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