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鄭洵的意見就是,司馬宣這絕對是皮癢了,上趕著欠抽啊。
鄭洵這個人也是個不畏權貴的人,而且說起來他畢竟也是司馬宣的師長,所以即便是明知道司馬宣聽到了他的話,他也是絲毫不慌亂,反而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司馬宣,而後調笑著說道:“殿下這是怎麼了?滿身的傷不說,衣裳都給扯的破破爛爛的,可是有失琅琊王的形象啊。”
司馬宣這當會也顧不得他的調笑了,只是著急的問著:“玥兒在哪裡?我要見她。”
鄭洵伸手指了指樓上,司馬宣當即就想奔上去,但鄭洵隨即又讓旁邊的一名暗衛攔住了他。
“這是何意?”司馬宣皺起了眉頭。
“殿下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這可都是為了你著想。”鄭洵起身站起,揹著手走至司馬宣身旁,而後微微彎腰低頭對他說著,“端華公主這一番受到的驚嚇不小,不說現下她正在休息,不宜打擾。只說子上心裡只怕是恨極了你,他那一身雷霆之怒可還是沒全消呢,你這當會湊了上去,可不明擺著就是找打?我勸你還是過兩天,等子上消了氣,到時你再去見端華公主也不遲。”
“玥兒她,她沒事的吧?”司馬宣一聽司馬玥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心中一顫,聲音就有些發澀。
“有子上陪著,她應該是會沒事的吧。”
說到這裡,鄭洵又喚承影:“請個大夫來,給殿下看看傷勢。還有鶯時姑娘,只怕是受傷也挺嚴重的,一併看看。”
鶯時身上受的傷原就較司馬宣重,而且這幾日以來她一個人要看顧程素衣和幾個小孩,精力憔悴,這當會已經是昏睡了過去,程素衣正在照顧著她。
一聽鄭洵的話,程素衣便起身,抬起頭來對著鄭洵屈身行了一禮,低聲的說了一句:“小女代鶯時姑娘多謝鄭公子。”
先時她在一旁照顧著鶯時的時候一直是低著頭的,這當會猛然的抬起了頭來,鄭洵就只見眼前的這個姑娘眉目清秀,身形纖弱。明明看著是很溫婉的長相,可是卻偏又有那麼一股疏離倔強的意味。
鄭洵當即就有些呆了,心裡反反覆覆的就只有一個聲音在說著,就是她了,就是她了。
於千千萬萬人中,一眼瞧見了某個人,然後怦然心動。
鄭洵就知道,這一輩子,就是她了。
他立時斂去了面上先前調笑司馬宣的笑容,轉而對著程素衣溫和的笑了笑:“姑娘客氣了。不敢請問姑娘尊姓芳名?”
好一副濁世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周邊的承影和司馬宣面上立時就開始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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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都無語極了。最後還是阿泰看不過,開口向鄭洵介紹著:“這是程素衣姑娘。她的父親原是扶風郡的郡丞,後被崔群所害。”
“哦,原來是程姑娘啊,”鄭洵上前兩步,殷勤的問著程素衣,“程姑娘餓不餓?要不要用些早飯?”
周邊一干人等繼續無語,淡定的看著鄭洵在那獻殷勤。
程素衣面上卻是有些掛不住了。
她雖然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但是在這許多人的面前被人獻著殷勤什麼的,總歸是有些害羞的。
她耳根處立時就有些發紅了,而且那點紅意迅速的就蔓延至了臉頰上,教鄭洵見了,只在心裡不住的感嘆著顏面似霞,弱質纖纖,惹人憐惜啊。
於是他的聲音便放得更柔了一些:“程姑娘可是累了?這客棧已是被我包下了,程姑娘可隨意的揀一間合意的屋子去休息。”
承影在一旁就默默的在心裡開始吐槽。借花獻佛也不是你這樣獻的啊鄭公子,這家客棧明明是我家公子包下來的好吧。旁的不說,那兩錠金元寶可是他掏出來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