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年被問倒,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快速解釋。
一問一答,大家的腳步放緩了,宴商卻依舊自顧自走著,獨自遠離人群。
許妙淼想要喊住宴商,卻乍然停住了自己的手,在眾人的目光中,若無其事地收回想要追出去的想法。
「妙淼啊……」青年語重心長地說,「我們知道你和宴商打小認識,但你還是少和對方來往比較好,不是嗎?」
許妙淼紅著眼睛,欲哭無淚,她說不出口。
小女生挽著許妙淼的手肘,說道:「是啊,是啊,我看這個人賊眉鼠眼的,不是個好人!你可要小心,不要被騙啊!」
這種小□□是娶不到媳婦的,所以千萬要提防狗急跳牆,別被佔了便宜。
不得不嫁。
青年又說:「宴商好幾次都被抓住偷村子裡頭的東西,而且他一言不合就打架,這樣的人是社會的敗類!」
許妙淼聞言,身子晃了一下,沒想到大家對宴商的誤解越來越深了。
她想要解釋,可最後沉默地點點頭,她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而且還會把自己牽扯進去。
許妙淼看向宴商遠離的身影,扯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們……快點走吧。」
入夜。
顏可可吃過一點晚餐,沒胃口。
二舅媽趁機拉著自己的兒子過來,讓他沖顏可可甜甜地喊姐姐。
「這是你姐,寶蛋,快點喊!」
名叫寶蛋的男孩心不情願地叫:「姐……」
叫完就扭過頭不看人了,顏可可蹙眉,二舅媽身後那個小丫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人,開口:「姐。」
而她的這一個姐字都還沒說完,就被自己的親媽給打斷了。
二舅媽把她當作一個邊緣人。
二舅媽雙手在身上髒兮兮的圍裙上擦拭了一下,舔著臉湊上來:「可可啊,我聽老太太說了,你在國外讀書可厲害了,國家一聽到你要回國,都是用請的吶!」
顏可可挑眉,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昨天餐桌上,二舅媽對自己那麼不客氣,現在人可算是回過神,顏可可心道二舅媽這小算盤啪啪作響,生怕自己看不出來一樣。
「可可,你弟弟也是該讀書了,家裡沒錢,你幫忙教一下,到時候咱們祖墳再冒一股青煙。」
顏可可雙手輕握,動作舒緩而自然,雲淡風輕地說:「我沒學過華夏的文字,怕是交了他也用不上。」
二舅媽呵呵一笑:「你看你就是見外了,你都能說普通話,怎麼還不會寫漢字?」
顏可可後退一步,幽幽道:「學聲容易學字難,二舅媽,青蛙叫聲什麼樣?」
二舅媽不明所以,以為是這小姑娘沒到過鄉下,不懂這個青蛙叫聲,便學著叫了一下。
顏可可勾唇,嘴角含笑:「呱呱呱,那二舅媽你會寫嗎?」
二舅媽愣在原地,顏可可繼續說:「我便是和你一樣,只會說不會寫,教不了,甚至我可能還得寶蛋弟弟叫我說話呢。」
顏可可再退一步,道:「天色不早了,我先睡了。」
哐當一聲關上門。
顏可可一點都不在乎二舅媽心情,她要糟心就糟心。
賣女兒,重男輕女的人,她最是看不起。
至於二舅媽的那個女兒,顏可可可憐她,卻不想過於主動。
若她是爛泥,扶不上牆還會髒了自己手,自己教導她出來,好叫她自抬身價賣個好彩禮錢,給弟弟娶妻生子用。
所以,看看那個孩子有沒有逃出去那個吃人的家庭決心吧。
顏可可咳嗽了幾聲,喝過藥後,滿口的苦澀。
她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