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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學校一趟,老師知道我回來,特意讓我過去一趟,說是十點有個演講,值得一聽。”發動車子,沐念陽熟門熟路地拐出樓區。
“嗯,聽完之後呢?”
“去一趟傢俱城,挑幾樣看得過眼的,那屋子裡總不能空蕩蕩的。”
曲懷瑾心想就住一年而已,用得著那麼大費周章佈置嗎?嘴上也沒說什麼,只附和地點點腦袋。
她住的地方離醫科大挺近,更別提沐念陽還抄了近道,五分鐘的車程,就能瞧見那古典味兒十足的大門。
這學校是開放式的,又是x市景觀之一,平時並不會限制閒人出入,只要出示個證件,就會大方放行。
到地方的時候,離演講開始還有四十多分鐘,裡頭已經坐了挺多學生,前排位置幾乎被佔盡。
他們從後門進去的,曲懷瑾也實在懶得挪到,瞅準進門的 密碼
曲懷瑾以為院裡怎麼著也會給沐念陽留出一兩個星期的時間來休息調整,事實是那天買完傢俱,在樓下圖書館討論課題相關事情的時候,那男人就被醫院一個電話叫回去,接連幾天沒再露面。
倒是偶爾出門扔垃圾時,能看見工人拿了各式各樣的工具進出他屋子的景象。
曲懷瑾又覺得他小題大做了,這麼個小屋子又是裝修又是買傢俱的,一番折騰下來,那筆錢都能在高檔小區租個兩室一廳,寬敞又舒適,哪犯得著在這三不五時斷水斷電的破地方守著?
這件事她也和對方提過,沐念陽當時只笑笑,語氣裡帶了那麼些漫不經心:“起碼離醫院近。”
她回了一句:“你可真容易滿足。”
可不就是容易滿足嗎?
這棟樓裡住的大多都是初來乍到的小醫生、小護士,但也沒人願意久待,在醫院混個一兩年,經濟方面稍微好點兒,就會忙不迭收拾行李往外搬。這位倒好,自己出錢裝修改造也要往裡來。
同層樓的小年輕私下裡也沒少議論,說沐醫生這是錢多的沒處花去,閒得沒事找事。
不少姑娘對此倒是表示歡迎,在醫院辛苦勞累一天,下班回來能見著這麼個養眼的氣質帥哥,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曲懷瑾聽了,只一笑而過,不做評論。心裡卻隱約覺得他選擇搬到這邊,和自己有點兒關係。
但目前來看,對方確實一心撲在工作上,再沒有什麼多餘的舉動,儼然一副認真負責的年輕專家模樣。
兩廂對比,她顯得敏感多疑又自作多情。
自己有些丟份兒!她想。
於是曲懷瑾沒再有過那個念頭,趁著休假的兩個星期,專心在家寫論文,準備課題材料,順便把院裡要的幾份檔案回了過去。
回醫院之後肯定又是出診又是上手術檯的,忙起來沒日沒夜,這些東西還是早準備早好,不然又得累得人不人、鬼不鬼。
人一旦忙起來,疲累之餘,還有滿滿的充實感。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亦或一些刻意不願想起的糟心事,或多或少會被拋諸腦後。
不知道沐念陽那事兒是被她劃為小事還是糟心事,在今早男人出現在她門口之前,她幾乎就要忘記院裡來了“新同事”這個事實。
沐念陽早上七點來敲的門,曲懷瑾那時候意識不大清醒,還是晃晃悠悠給人開了門。
難耐地揉眼醒瞌睡時,左手手心裡便多了一沓小單子,一同被遞過來的,還有一把鑰匙。
瞌睡頓時走了大半,她狐疑地看看手裡的東西,又不解地瞅瞅沐念陽那廝,問:“這是做什麼?”
沐念陽好像挺急,短短兩分鐘裡看了三次手錶,語速較之平時更是加快不止一點:“等會兒有人來送傢俱,院裡還有個會要開,我沒法等著,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