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因為長期酒醉,反應不過來,茫然道:“辭……辭行?”
“辭行?”馮元明快步上前,“將欲攻城,晉軍緣何先行?”
“周國卑鄙,竟越大漠,突襲我國城池。”衛玉思咬牙道:“我主急召我等,軍情緊急,刻不容緩,便先行一步了。”
衛玉思也不甘心,行軍所動用糧草軍需不知凡幾,竟全白費了!他倒是有先攻周之意,倘若長驅直入,西境府軍定要馳援。
到時候國都之困便迎刃而解,可酈佑連下八道聖旨催他回去,國都離夷地那麼近,他不敢賭。
若是國都被破,他即便打了勝仗,身前事身後名就都不必有所指望了。
幾人俱驚。
連慎淶都醒酒了。
馮元明當即道:“請陛下速速開關,我等一戰,事情或許還能有轉機。”
衛玉思道:“倘若周死守關隘避而不戰?我等能如何?”
馮元明勸道:“難道衛將軍忍心看著心血付之東流?”
聯合諸國原本就是魏主的主意,就算打下週,師焉也要佔頭一份的好處,酈佑貪念周富庶,才願意同他們聯合,如今國都都要沒了,還有什麼可談?
為他人做嫁衣,竟要把自己的國都賠進去,眼下馮元明百般苦口婆心不過是為了穩住他,梁軍還未全至,自己一國無力進攻周罷了,衛玉思冷冷一笑,“便是心血白費,也好過國都淪陷,你說是嗎?馮將軍。”
離西境府軍不過一射之地的是他們晉國國都,又不是魏國,馮元明當然能在這勸他!
慎淶趁著二人劍拔弩張,好不容易插上話,“不義之戰,正好以這理由伐之。”
衛玉思面色更難看了。
慎淶察覺到自己說錯話,訕然道:“怎麼了?”
衛玉思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話,“先太子在他們那。”
兩人瞭然。
酈佑上位本就不光明磊落,酈縉或許引狼入室,但有酈縉在西境府軍,那終究也只是晉國內戰罷了。
好手段。
慎淶在心中感嘆。
突然很是好奇那位周國新君是什麼人。
衛玉思不欲多說,朝兩人拱拱手,便出去了。
一時靜默。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