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下眼睛。
李成綺等了半日也沒等到謝明月介面,挑了挑眉,朝謝明月見了個禮,這種禮李成綺只見人向自己見過,這還是第一次做,因而很不熟練。
然而再不熟練,與他茫然惶恐的神色交織,都成了嬌憨。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眼下是什麼樣子?
謝明月將情緒全然壓下,再抬眸,仍是光風霽月般的謙謙君子。
李成綺小心翼翼地繞過謝明月,似乎想要出去。
原本靜靜看著他的人卻突然動了,紅色裙角掠過身側,謝明月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李成綺的手腕。
玉鐲碰撞聲琳琅,李成綺一瞬間睜大了眼睛,但馬上這種害怕就被怒意取代了,“謝侯要做什麼?”
他是容色冷豔的美人,這樣的神情出現在他臉上,非但不違和,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嬌氣,像是被嬌養著長大,養出了傲慢的脾氣。
實際上卻色厲內荏,明明怕的要命,還要仰起頭,呵斥著這膽敢覬覦宮妃的逆臣。
手腕緊緊被禁錮著。
李成綺怒氣衝衝道:“謝侯莫非是想以下犯上不成?”
謝明月淡色的漂亮眼睛直視著她,忽地笑了,他順著李成綺的指引,慢慢入戲,“臣,不敢。”
被他攥緊的手腕輕輕顫抖著。
謝明月向他走去。
李成綺半眯起眼,體會到了一點興味。
男子身材頎長高大,站起來的陰影便足以將他籠罩在其中。
李成綺下意識地向後退,不足幾步,後背便撞上了架子,他猝不及防,幸而有謝明月及時墊住,沒讓他後腦撞在書架上。
長裙上的綴玉叮噹作響。
李成綺手壓在謝明月肩上,將二人擋出了一段距離。
然而謝明月身上的藥香,卻源源不斷地灌入他的鼻腔。
“多謝太傅,”李成綺輕咳一聲,想要偏離,“陛下還在宮中等待本宮。”
從來都是旁人稱自己為陛下,今日李成綺口中說出陛下二字,自己頗為新鮮有趣。
他直起身,欲要離開。
謝明月卻握著他的手腕不放。
傲慢睥睨慣了的美人幾乎要惱怒了,卻礙於謝明月的身份與二人的體力上的差距強壓怒火,“太傅還有事?”
謝明月聽他自稱本宮,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臣無事。”他輕輕搖頭。
任誰見了,都會覺得此人毫無威脅。
李成綺似乎放下了原本警惕的心,謝明月握著他的手略一鬆,他以為這就是放他離開的意思,朝謝明月點了點頭,正要離開。
然後一個吻,猝然壓下。
李成綺想要掙扎,可實在無法掙脫,謝明月以身為牢籠,緊緊地將他禁錮在這一方天地裡。
玉器撞擊的聲音如此清脆好聽。
他伸手,戴著玉鐲的手還未落到謝明月臉上,便被按住,死死地壓在頭上。
謝明月確實半點沒有留情。
非但沒有,反而將方才那點隱秘的佔有慾,盡數抒發。
李成綺徒勞掙扎,動彈不得。
他眼睛貓受驚一般睜得滾圓,眼中有怒意,有不信,隱藏至深的,還有恐懼。
即便先前二人有過比這還要親近不知多少的接觸,李成綺卻從未有一日,被這般完全地掌控過。
謝明月不憐惜他,非要攫取盡他的呼吸。
李成綺雙手被壓在頭頂,腿亦被壓著,掙脫不得,便狠狠咬下。
出乎他意料的是,謝明月並沒有躲開,卻任由他咬著,血腥味頓時滿口,沖淡了之前的茶香。
李成綺胸膛上下急促地起伏著,喉中發出的聲音好像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