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成綺看原氏的小公子拘束得連手都不知道放那的樣子就更想逗人家,快快樂樂地拉起原簡的手道:“篤時生得當真一表人才,”原簡一動不敢動,覺得停屍三日的死人都沒自己僵,“就是拘謹了些。”小皇帝補充。
“臣,臣叩謝陛下褒獎。”原簡回答。
李成綺笑著鬆開手。
原簡長長舒了一口氣。
李成綺偏頭,聲音極低地對謝澈道:“你覺不覺得,篤時很像一個人?”
謝澈與李成綺共同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他遍尋記憶,也沒找到一個臉皮薄成原簡這樣的守規矩人,“臣不知。”他如實回答。
“孤覺得,篤時有點像你爹。”
謝澈聽到像你爹差點沒跳起來,但看李成綺一臉堅定,居然是認真的。
謝澈反反覆覆看了數遍原簡也沒覺得長相有半分相似之處,反而讓原簡更加緊張了,“哪像?”性格也不像,原簡年雖小,臉皮薄,緊張外露,如謝明月這等人,朝中早有傳言謝太傅是就算謀反拿到玉璽,名正言順登基為帝,都不會喜形於色。
“你不懂。”李成綺連連搖頭,“你太小。”
謝澈表情詭異。
要是他沒記錯,小皇帝比他小近兩年。
見他不信,李成綺很想拿出長輩的架勢拍拍謝澈的腦袋,說句倚老賣老的你歲數太小,沒見識孤不怪你。
謝明月又沒中風面癱,泰山崩於眼前而不變色又不與生俱來,當然是經歷過無數血雨腥風磨礪出來的,年少懵懂時,你安知謝明月在孤面前不曾拘束,緊張的連話都不知怎麼說好?
謝澈的眼神實在讓人無法忽視,原簡忍不住道:“謝兄在看什麼?”
李成綺介面道:“小侯爺和孤說他頗通曉相面之術,端詳篤時半刻,發現篤時眉宇有英氣,乃是大富大貴封侯拜相之容。”
他如此流利地睜著眼睛說瞎話,讓謝澈拜服。
原簡得到解釋更加茫然。
謝澈腹誹,要是按照陛下說的原簡和侯爺長得像,那可不是封侯拜相的長相嗎?
一道聲音響起,這人站在門口恭恭敬敬道:“陛下,兩位公子,太傅今日朝務繁忙,特命下人稟告陛下:與陛下失約,臣心甚愧,還望陛下在無臣時仍能讀書如常。太傅還說,有兩位公子陪著陛下,他很放心。”
李成綺眼睛一亮,“孤知道了,請轉告先生,孤一定不負先生之願,請先生安心主政。”
這人大約是謝明月隨侍,將該說的說完該聽的聽完,見過禮便離開了。
原簡餘光看李成綺樂不得謝明月不在的樣子,暗道他孩子心性,顯然李成綺也不知道謝明月在忙什麼,對朝務一無所知至此,半年之後,如何能理政?
謝澈想的卻是另一件事。
他與李成綺數日不見,小皇帝日日在宮中受他爹折磨,已十分拘束。
他想起先前安國公世子和他提起的順意樓,喝茶極好,令孟世子頗為回味,長樂宮中的茶謝澈已然領教過,甚至對天天喝這玩意的李成綺有點心疼。
他清了清嗓子,“臣先前聽說,外面有家茶樓甚好。”
李成綺怎不明白謝澈的言下之意,拽了拽謝澈衣袖,低聲道:“你爹不在。”
小皇帝顯然是嚐到了出宮的甜頭,還想再跑出去玩,成綺暗示的如此明顯,謝澈有意逗他,似笑非笑,“嗯,還有個小爹在。”
原簡如聽天書。
他大約怎麼也想不到,這兩個離經叛道的少年人口中的小爹是誰。
“小侯爺,莫要這般小器,”他見謝澈揚眉,雙手合十,十分虔誠,“求求你了,菩薩侯爺。”
原簡聽他這樣和臣下說話,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