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看他, 眼神疑惑無辜。
李成綺倏地拿開手, 預料之中的吻卻沒有落到謝明月唇上,少年皇帝輕盈地往後一退, 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三尺有餘。
謝明月愣了一瞬,心火席捲而來,越燒越旺。
李成綺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上面似乎還殘存著謝明月面頰上的溫度,“先生。”他笑眯眯地說, 落到謝明月眼裡卻簡直可惡。
“陛下,”謝明月好聲好氣地回應,“陛下不過來坐?”他態度良好,舉止如常,好像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李成綺卻沒有過去,他總覺得他過去謝明月能真掐死他。
也可能是,掐著他的喉嚨,做點別的。
李成綺眨眼,“孤能坐在先生懷裡嗎?”
“陛下。”謝先生的聲音中流露出了幾分警告,彷彿真是個一本正經的古板先生。
即便定力驚人,也受不住心上之人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撥。
況且李成綺根本不在意張弛有度,每一次都過分至極,先撩撥的人是李成綺,被迫停下開的卻是謝明月。
李成綺嘆了口氣,“孤困了。”
謝明月板著臉教訓他,“那便回長樂宮歇著。”
“先生陪孤?”李成綺不依不饒。
謝明月抬眼看他,不知是氣惱,還是羞赧,耳尖染上了點淡紅。
李成綺心說此人到底是如何一邊這樣一本正經,高不可攀,一邊行那些喪心病狂之事的?
李成綺上前,也不管謝明月方才的警告,從正面環住了謝明月的腰,挑了個舒服的姿勢,拿人做椅。
椅子舒服,溫度適中,又有淡淡藥香縈繞鼻尖,除卻稍微有點硌人外,可謂完美無缺。
謝明月手懸在半空,他吸了一口氣又嘆息,半晌才抱住了李成綺。
沒有分寸地撩撥人,被弄狠了又要推拒,落著淚紅著眼地罵混賬,謝明月手指插-入李成綺垂下的長髮,眼神有一瞬晦暗難明。
李成綺就是那樣得寸進尺的性子,非要有一日身體力行地告訴他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他才能稍稍收斂。
“先生,”李成綺消停了一會,斯斯文文地同謝明月說幾句正經話,“明日奉英殿你要同孤一道嗎?”
一甲名單由皇帝親自宣佈,即便李成綺尚未親政,也不願意省去這道禮節。
該給的榮寵,李成綺從不吝嗇。
謝明月彷彿謙恭到了極致般地回答,“全憑陛下心意。”
李成綺笑他作偽,繼續問道:“瓊林宴呢?”
“陛下要飲酒?”謝明月卻答非所問。
李成綺什麼酒量謝明月不是不知道,他喝酒之後什麼樣子謝侯更知道,思及此,便不想要李成綺去瓊林宴。
可謝明月絕不會出言直接阻止。
李成綺想了想,“一點點。”
謝明月的神情一言難盡,似有隱憂。
李成綺也知道自己喝醉之後容易發瘋,安撫道:“明日孤同新科進士們都要話要說,不會喝醉。”
謝明月順著李成綺的話,微笑道:“陛下不如直接說同秦顧二人有話說。”
李成綺:“……”
確實,但從謝明月口中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對勁。
他乾脆不再說,找個更舒服的位置縮在謝明月懷中,又覺得沒那樣舒服,蹭著調整了幾次姿勢,真毫不客氣地拿謝侯當了椅子。
少年人看起來高挑,抱起來方覺沒那麼瘦,不同與李昭是真正的一把病骨。
謝明月極珍視般地貼了李成綺的鬢髮。
李成綺伏在他懷中半闔著眼,睫毛垂著,顯得格外乖巧聽話,“別動,”他道:“明日孤事情太多。”
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