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小女兒家怕羞,”謝澈拱手;“侄兒在這代他向國公賠罪。”
戚不器擺手道:“卻當不得罪。”他笑得宛如一關懷小輩的長輩,“我從未見你帶女子上街,那可是賢侄媳了?不知道是哪家的貴女,明月事務繁忙,可要我陪你去說親?”
謝澈臉上的笑容險些有點維持不住。
他怎麼忘了,戚不器除了喜歡佔輩分上的便宜,還樂意給人說媒拉縴。
甚至都說合到先帝頭上了!
那邊李成綺站在一滿是首飾釵環的小攤面前,擺弄著一支仿宮中樣子的絹花,娟料雖普通,樣子卻好看。
攤主見他打扮講究,心知可能是哪家出來的貴女,熱情的招呼李成綺,甚至還開啟了放在盒中的給李成綺看。
一男子原本步履匆匆,見到李成綺一人站在攤位旁把玩絹花,大步到攤位前。
這人有點擋光,李成綺略往後退了退,將手中的簪子放到燈光下看。
“姑娘拿的這支倒好看,料子粗劣的很,染色卻染得用心,不落俗套。”這男人突然道。
這絹花染得如輕煙,雖好看,但與李成綺的髮飾不配。
“姑娘頭上的飾物更好,在下見過不少女子髮簪,竟沒有比姑娘頭上戴的更好看的。”這男人繼續道。
李成綺放下手中的簪子,方才他雖聽見有人說話,卻不知是和自己說的,道:“你在同我說話嗎?”
他的聲音是不匹配容貌的清越。
那人拿起李成綺方才拿起的簪子,點頭笑道:“在下確實在和姑娘說話,在下在不遠處看見姑娘背影秀麗,一時忘情來與姑娘搭話,請姑娘見諒。”
他說完之後卻見這容色豔麗的少女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全然沒有半點被陌生男人莫名搭話的不解疑惑。
他一瞬間居然有些躊躇,起了馬上道歉告辭的心思。
身後,禁軍策馬而過。
攤主疑惑道:“這是怎麼了?”
李成綺偏頭,見不遠處的高樓下還站著一隊禁軍。
他轉過來,誠懇道:“不必介懷,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人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