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蹭到腕上,沒什麼耐性地塗開。
被藥塗過的地方發涼,謝明月看他粗暴隨意的塗藥動作欲言又止,被李成綺瞥了一眼,方低下頭無言地看文書。
他腕上有一道痕跡,像是被人握出來的,也可能是被什麼勒的,滿空來恨不得將頭插-進托盤中,哪裡敢多看一眼。
皇帝已是十分難伺候,如今又多了個謝明月,目光稍微多在小皇帝身上停留一刻都不行。
他心中疑惑二人的關係,蘭居之戰剛剛結束後,他被像捉一條狗似地提上馬上,得以看見,周朝最尊貴的男人的模樣,那時,在那個男人身邊的,就是謝明月。
而今在小皇帝身邊的,還是謝明月。
滿空來到宮中時間不長,卻也知道小皇帝是先帝的侄兒,名義上過繼來的侄子。
所以就更加疑惑,他從來不知道,在中原王朝也有收繼婚俗。
李成綺一面塗一面漫不經心地同謝明月說話,“皇后。”
滿空來手差點抖了一下。
他雖然是個啞巴,但不代表他聽不見。
謝明月批文的手頓了下,險些將照準的準字寫成淮,幸而他及時收住,鎮定自若地放下筆,疑惑一般地抬頭,細看他的眼睛,其中有笑意星星點點,顯然是很得意這個稱呼。
李成綺在心裡快速算了一筆賬,“既然是皇后,以後俸祿就以我朝皇后的例銀算吧。”
謝明月已是位極人臣,俸祿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卻也不是一筆小錢。
和本朝皇后月例相比,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