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哲寒的氣息越來越冷。他的冷和祁玉璽的冷還不同。祁玉璽的冷是天生的淡然帶出的一種對陌生人的疏離,對親人他是全然不同的。哲寒的冷卻是真的冷,能把人凍傷的那種冷。郗琰鈺的那種冷和哲寒的有些類似,但不如他冷得這麼傷人。
敖無剎說完,哲寒看向小黑,小黑下意識一個哆嗦,然後在心裡唾棄自己,哆嗦什麼!
小黑脖子一梗,虛張聲勢地說:「主人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主人出手救你們前見到主人的。那時候人族武者把主人帶到了煉化我的地方……」
小黑講了他和主人相識和被主人收服的過程,哲寒垂眸看著懷裡的人,周身的劍氣令敖無剎帶著小黑和凌靖軒退開了老遠。敖無剎心裡很悲哀,怎麼就破界了!
哲寒深吸了一口氣,收起身上四溢的劍氣,抬眼看向凌靖軒。凌靖軒起身,一步步走過來,在哲寒面前坐下,伸手:「尊下,請您把我的愛人還給我。如果他醒來後發現他在其他人的懷裡,他會很不高興。」
敖無剎在一旁道:「你最好聽他的。伏陰這一世的脾氣,很大。」
哲寒:「他是吾之子。」
敖無剎不得不說:「伏陰這一世的父親、師父都來了。他一直說不記得你和鄭清陽。」
哲寒:「他記得我,不然他就不會在我面前暈過去。」
敖無剎:「他是否記得,你還是等他醒過來再問他吧。你先把伏陰交給凌靖軒,他現在需要儘快恢復。」
哲寒不願意,咬牙:「鄭清陽那個蠢貨!」
敖無剎問:「他呢?你已經破界,他應該也破界了。」
哲寒:「他去找伏陰了,吾與他破界後隱約算出伏陰沒有死。吾選擇留在極五域等他的魂魄回歸,那個蠢貨等不及,出去尋了,吾也不知他現在何處。」
敖無剎:「相傳千橈宮的宮主常箐橈是你們的師妹,還有傳他是鄭清陽的情人。」
哲寒冷漠地說:「不過是路上偶遇的孤女罷了。常箐橈是喜歡那個蠢貨,不過她破界無望,鄭清陽走的時候她一定要跟著。現在或許已經死了。」
破界強者跨虛空行走不是難事,可對還未破界的武者來說,那就是千難萬阻了。聽得出哲寒對常箐橈沒什麼深厚的感情,敖無剎難得八卦地問:「你殺了千橈宮的現任宮主,若常箐橈並沒有死……」
哲寒:「殺便殺了。常箐橈若敢多說一句,吾連她也會一併殺了。她與那個蠢貨有情,於吾不過是點頭之交。」
嘖嘖,還真是無情呀,誰能想到上界三宮的三位宮主真實的關係竟然是這樣的。也難怪鄭清陽和哲寒回來之後去龍島,也只有他二人,身邊並沒有一個女人。後來敖無剎還納悶這個千橈宮的宮主常箐橈是從哪冒出來的。
有敖無剎在一旁說項,哲寒儘管很不願意,但最終還是把變成孩童的祁玉璽交給了凌靖軒,凌靖軒幾乎是用奪的動作把人迅速搶了過來。抱住小愛人,凌靖軒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哲寒看著孩童模樣的祁玉璽,陷入了某種回憶的思緒中。凌靖軒也不避諱,當著哲寒的面拿出一顆靈玉,把昏迷的人放入歷練池中。然後凌靖軒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虛空帳篷,把小愛人連同歷練池罩了進去。在凌靖軒做完這些後,一直沒開口的哲寒突然出聲:「他為何叫『祁玉璽』。」
凌靖軒轉身看向哲寒。
……
山坡上,郗琰鈺眺望遠處。鬼影消失後,一直都沒有人來接他們。他們現在與外界隔離,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怎麼樣,不知道兒子現在可還好。
百里君佑和郗君奕走到爺爺身邊,百里君佑:「也不知道小爸爸和大爸爸現在怎麼樣了。」
郗琰鈺看了眼孫子,說:「我不擔心龍王能不能拿下龍域。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