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人被人劫走了,凌靖軒讓時林在市裡的錢塘酒店開了一間房。上午10點,祁路根開了一輛黑色桑塔納回來了,帶了一堆的特產。哪怕已經在電話裡聽祁路坎說妹妹的那個「前夫」做出的誇張舉動,親眼見到,祁路根還是嚇了一跳。祁四爺爺家門口附近一眼望去,停了滿滿一排的大車、小車,把左鄰右舍門前的空地都沾滿了。祁路根把車停在了曬穀場邊的空地——只有這裡勉強還有地方停車——他叫家裡人過來把後備箱和車後排放的東西拿回家。
祁路根這邊到了不久,祁良生和萬福林也到了,萬善全去機場接的他們。祁家幾輩人都沒這麼熱鬧過。祁四爺爺和祁四奶奶笑得眼角的深紋都多了幾條。村裡有點輩分的老人都在屋裡坐著,凌靖軒這個被老丈人奪了媳婦兒的可憐人很主動地給自己找了個作陪的任務。
看看錶,快11點了,想著小愛人快回來了,凌靖軒不禁心旌蕩漾。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他接聽。對方說了幾句話,凌靖軒略顯無奈地扶額:「好,我現在出去。」
掛了電話,凌靖軒出聲:「師父、師叔,我哥他們來了,還有鄔棲山、西斯特他們。」
嶽崇景:「不是說不用過來嗎?」
凌靖軒起身:「人已經快到了,我去接。」
「我跟你去。」
霍連元跟著起身,在屋裡的祁良生一聽,也立刻起身。
兩輛掛著軍牌的中巴車停在祁四爺爺家的大門口,車上下來幾個穿軍裝的人,有眼尖的看到其中三人軍裝上的星星,立刻震驚地跟周圍的人喊:「是上將啊!三位上將啊!」他們說的三人就是凌靖宇、凌靖磊和鄔棲山。
「中將!那個人的肩章是中將!」——滕蒼。
「哎!那個老外,穿的也是軍裝啊!」——西斯特。
「怎麼還有外國軍人來祁四叔家?」
「那是啥外國『軍人』!那軍裝明顯是軍官!」
「那幾個老外穿的長袍,還有長辮子,是古武者沒跑了!」
「祁四家這哪是發達了!這是成權貴了吧!」
凌靖宇、凌靖文、凌靖磊到了;寧旭的大伯寧兆康和父親寧兆友提著重禮來了;陳鷹的母親凌淑雲和父親陳清陽代表陳家前來;鄔棲山、滕蒼帶著滕煢來祝賀;西斯特和史密斯厚著臉皮跟過來討喜酒;同樣已經在上京等著拍賣會的嶽崇景的五位老朋友都跟著史密斯過來「混飯」吃。嶽崇景和百里元坤之前就言明郗琰鈺和祁橘紅這次擺酒只是家宴,祁家和百里家也不準備對外宴客,大家都不必來。可哪怕他們這麼說了,一些人還是一定要來的。很多人都想來,只是奈何身份和交情不夠。
祁四爺爺家已經是滿客了,又來了這麼些人,年輕人索性都到隔壁的百里元坤那邊去。凌靖軒給時林打了個電話,讓他退房,他和祁玉璽明顯中午走不掉了。
林子裡,祁玉璽席地而坐,身邊是郗琰鈺。兩人的背後,是百里元坤曾為了徒弟精心佈置的練武器械。此時的郗琰鈺,內心並不平靜。丟失的時間將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安安,爸爸確信,你一定會是全球第一位達到丹境的古武者。爸爸希望能早一日看到那一天的到來,又害怕那一天的到來。我錯過了你20年的成長,到時候你一走,爸爸就不知道何時能再見到你了。」
祁玉璽看著前方的山坡,淡淡地說:「我會回來的,你也會達到丹境。」言下之意,對方同樣有前往異界的機會。
郗琰鈺:「我走了,你母親怎麼辦?」
祁玉璽回頭,郗琰鈺看向兒子:「她只是普通人,我已經『拋棄』了她20年,不能再丟下她。」
祁玉璽沉默了。郗琰鈺抬起手,猶豫片刻後,他輕輕撥了撥兒子柔軟的頭髮:「我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