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璽的身周,一團團看不見的陰魂穿過他的身體,把最陰寒的氣息留在他的體內。很少會入定的祁玉璽,這一次入定的時間卻是格外的久。上京,凌靖軒和郗琰鈺都沒有入睡,坐在客廳等電話。上京的天已經矇矇亮了,郗琰鈺的手機先響了,他一看是郗玄打來的,立刻接聽。
「郗玄!安安怎麼樣!」
「家主,少爺入定結束了。我現在還無法過去。少爺入定結束時周圍有明顯的鬼哭聲,我甚至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少爺結束的時候,我明顯察覺到有一股很可怕的陰寒之力向我襲來,並且還伴隨有悶響。我猜測,少爺很可能功力提升了。」
「安安現在在做什麼?」
「少爺在運功,鬼哭聲還時隱時現的。」
「你看好他,有任何不對勁的要立刻告訴我!」
「是!」
凌靖軒和郗琰鈺坐在一起。郗琰鈺電話一結束通話,凌靖軒就問:「安安怎麼樣?」
郗琰鈺把郗玄的話轉述了一遍,凌靖軒蹙眉:「夫陰劍法十二層。去年底安安才突破到第七層,應該不會這麼快又突破一層。不過安安是武學天才,他現在不再壓制夫陰心訣,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郗琰鈺的眉頭擰得更嚴重:「他這樣的功法真的不會有問題?郗玄說聽到了疑似鬼哭的聲音,那就不可能是疑似!」
凌靖軒:「即使真有鬼哭,安安實際上也沒有做出任何與歪門邪道沾邊的舉動。他只是在遺址旁入定。沒有傷人,沒有見血。滕煢在現場也好。至少她親眼目睹了安安入定的過程,可以證明安安修煉的功法除了會造成一些令人害怕的聲音外,並無其他異常。」
郗琰鈺卻並未展顏:「這樣的功法別跟我說不會對身體造成影響!安安是男孩子!男人天生屬陽,這樣陰氣重的功法與男人的陽氣根本就是相剋的!」
不得不說,郗琰鈺不愧是老牌古武世家家主級別的古武者,看問題就是準!凌靖軒不可能告訴郗琰鈺祁玉璽需要與他雙修來平衡丹田內的陰寒之氣,他只是說:「安安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夫陰劍法屬陰,對安安自然有影響,安安也自然有解決的方法。」
「什麼方法!」
凌靖軒不說話了。郗琰鈺緊盯著他:「你知道。」
凌靖軒只是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凌靖軒擺明瞭知道卻不說,郗琰鈺也不能逼迫他,只不過他相當不高興就是了。
遠離古遺蹟的地方,突破至夫陰劍法第八層的祁玉璽,手中無劍似有劍。體內的陰寒之氣在手掌中匯聚成一條無形的陰氣之劍。所過之處,劍氣留下了一道道深刻的劍痕。上京的天已經大亮時,這裡的太陽已經開始炙熱了。把陰氣之劍收入體內,祁玉璽收功。
只能隱約看到一個黑點的地方,郗玄接到少主的電話,立刻上車。結果在見到少主後,得到的卻是少主讓他先回去,他要在這裡呆一天。明天一早再來接他。
郗玄坳不過少主,也勸說不了少主,只能和滕煢先行離開。祁玉璽在汽車離開後,他分辨了一下方向,向著古遺蹟深處走去。
第二天一早,郗玄開車趕到昨天他和少主分開的地方。提了一夜的心在見到少主坐在原地的身影后終於放了下來。祁玉璽關了手機,擺明瞭不想任何人打擾他。他昨天只給凌靖軒和郗琰鈺分別發了一條簡訊,告訴對方自己關機要練功。
祁玉璽一上車,郗玄就問:「少主,我先帶您回玉城洗漱一番吧。我們現在回去,他們也已經出發了。」祁玉璽身上確實有點髒,同意了郗玄的提議。
郗玄開車帶著少主返回玉城,在一家四星級酒店訂了一間豪華套房。上車後,祁玉璽的手機就響了,郗琰鈺打來的。祁玉璽只說自己有領悟。郗琰鈺掛了電話後凌靖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