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玉璽說他有事,晚上回安然小區,明早才回祖宅。】
【知道了。】
凌靖軒拿著手機下車,雙眼在路燈的燈光下明明滅滅。
祁玉璽走到操場那邊卻沒有進入操場,而是繼續往前走進了操場後面不遠處的一處校內小樹林,滕煢挑挑眉,毫不害怕地跟了進去。走到樹林裡,祁玉璽轉身。滕煢在他面前站定:「祁玉璽,你不會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吧。我是女人,還是主動的一方,生氣的人應該是我才對。」
哪知,她這句話剛落,祁玉璽竟然出拳了。滕煢下意識地閃開,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她的眼裡是濃濃的戰意。可祁玉璽卻沒有和她切磋的心情。上來就是幻無拳。不過幾招,滕煢的身體就重重地撞在雪松樹上,她捂著胸口跌坐在地上,眼裡是驚駭。
「別把人當傻子。想玩遊戲,你找錯了物件。」
丟下這兩句話,祁玉璽走了。滕煢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一個男人打。
出了樹林,祁玉璽就站住了,前方陰影下,一個男人站在那裡。祁玉璽的嘴唇緊抿著,腳步一轉,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男人從陰影處跑了出來,快速追上去。祁玉璽加快了步子,男人提速。
「安安!」
祁玉璽卻聞所未聞,繼續往前快走。男人大步跑過去伸手去拉祁玉璽。
「別碰我!」
祁玉璽轉身,避開男人的手。被他拒絕的男人艱難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聲音沙啞:「安安,能告訴我,師兄做錯了什麼嗎?如果是那天晚上的事,我再次向你道歉。」
祁玉璽又轉身,背對男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又何來問我。凌靖軒,我從來不玩遊戲。」
丟下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祁玉璽走了。凌靖軒如雕塑般站在那裡,心底比這料峭的春寒還要冷。安安叫了他的名字,不再喊他「師兄」。遊戲,什麼遊戲?
滕蒼再次登門百里祖宅,這一次,滕蒼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被祁玉璽教訓了的滕煢哭著給大哥打電話,滕蒼一聽,馬上開車去學校接走了滕煢。可是回到滕家,滕煢就打起了擺子,全身止不住地發冷。滕蒼一看就知道妹妹是怎麼回事了,他抱著妹妹上了車,一路狂飆去百里祖宅。
百里元坤和嶽崇景得知徒弟竟然把滕煢給打了,吃驚之餘又有那麼一點點意料之中。徒弟沒回來,烈火丹放在哪兩人也不知道,他們也不會為了一個外人隨便去翻徒弟的房間。百里元坤打徒弟的手機,關機,他只得打凌靖軒的手機。得知凌靖軒在回來的路上,百里元坤也只能讓滕煢先等等。凌靖軒手上有藥,但人沒在,只能等他回來。
凌靖軒過了兩個小時才回來,這期間滕煢疼得都快暈厥了,這對她這樣的後天大圓滿古武者來說是十分難見的。凌靖軒回來後去了祁玉璽的房間,找出烈火丹,給了滕蒼一顆。滕蒼也顧不上帶回去送到軍武處找人研究烈火丹,趕緊給妹妹服下。滕蒼有服用烈火丹的經驗,他幫著妹妹吸收了藥性,在妹妹的疼痛緩解之後,他臉色鐵青地對百里元坤和嶽崇景說:「百里宗師、嶽宗師,舍妹喜歡祁宗師或許是高攀了,但祁宗師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一個女孩子!他要拒絕有很多方法,可他竟然對舍妹動手!他還算是宗師嗎!」
百里元坤和嶽崇景不瞭解當時的情況,但滕蒼的指責令兩人十分不悅,一人在兩人開口前出聲,語帶嘲諷:「什麼時候古武界的古武者還分男女了?既然怕死,怕被人打,那就不要練武,不要做古武者。滕會長,按照你的說法,比武大賽上華國只要派出清一色的女性古武者就能輕鬆拿到第一,因為她們是女人,男人不能對她們動手。」
滕蒼卡殼了。在古武界,只有古武者,沒有男女。女人走上了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