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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醫生湊到他身邊伸長了脖子看:“哇哦,章魚!”
“杜越,我記得你是從章魚的肚子裡拿到卡片的?”齊樂人又想起了一條可疑的線索——杜越說他會接到任務是因為有一隻貓叼著半截章魚,章魚體內塞了一張任務卡片,這或許就是一個暗示。
齊樂人的腰上一痛,呂醫生在他身上狠狠擰了一把,用眼神怒視他:我們現在沒關跟蹤攝像頭,你別亂說話啊!
回過味來的齊樂人若無其事地笑了笑,繼續道:“那家生鮮店的老闆還挺有創意的,是幾折卡?”
“啊?什麼卡?我沒有……”跟不上節奏的杜越一臉茫然。
“八八折的!等我們做完節目一起去吃吧!”呂醫生一把抱住杜越的胳膊,揪住他的手腕哈哈哈地笑了起來,演技十分尷尬。
好想現在關攝像頭哦,可是現在關的話,會不會顯得他們很可疑?齊樂人鬱悶了一會兒,只好繼續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雖然對他來說目前的線索已經足夠推理出發光石頭裡的怪物是什麼了——從章魚開始的任務,筆記本里章魚的手繪圖,安妮口中的利維坦,滅絕文明的怪物,處處都在暗示著他們。
但是從觀眾的視角來看,他們只是一群尚不知道自己處於什麼樣的險境之中的可憐蟲,他們不應該知道這些的,至少現在不應該發現真相。
得再發現一些重要的線索,補上推理邏輯鏈條,否則在觀眾眼裡他們三人就好像開了天眼一樣突然發現了最終boss,這顯得他們十分可疑。
齊樂人終於發現這個任務的難點了——如何在一群上帝視角的觀眾老爺面前扮演一個普通人,而這個普通人不但要發現自己的處境,找出應對辦法,而且還不能胡亂開掛!
呂醫生顯然也想到了,他哆嗦了兩下,做了個苦笑的表情,繼續找道具去了。
齊樂人拿著筆記本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思考起了接下來要做什麼:首先,離開地下室之後先去看一眼教堂的發光石頭——見到石頭破碎之後,他才可以表現出適當的疑惑。
其次,找薛佳慧談談,將筆記本給她看,她曾經說過自己做過一期宇宙異種觸蛸相關的節目,肯定對它有所瞭解。雖然當時她沒有看出發光的石頭是觸蛸的卵,因為發光的礦石實在太多了,普通人根本不會聯想到宇宙異種,但是如果給她看觸蛸的圖片,她一定認得出來。他記得薛佳慧說過,觸蛸是一種寄生類的宇宙異種……他們的處境很不妙了。
最後,他們得再一次進入安妮的屋子,檢視有沒有閣樓——這一步有點麻煩,他還沒有想好是當晚夜探還是次日硬闖……那裡肯定有什麼被遺漏的線索。
“齊樂人!來看這個!快來!”呂醫生突然大叫了一聲,驚得齊樂人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杜越,幫我移一下這個書架,我拉不動!”
杜越應聲上去幫忙,輕輕鬆鬆就將書架推到了一邊,露出書架後鐵門那扇塵封的大鐵門。
三人久久地凝視著這扇門,呂醫生開口道:“……嗯……看來這下面……有不少秘密……”
“不太懂,會有危險嗎?”杜越抓了抓頭髮,十分苦惱。
“不清楚哇,不過我們先得找到開啟電子鎖的工具才行吧,這看起來是需要什麼身份認證卡片一類的東西?”呂醫生指著電子鎖說道。
齊樂人冷冷道:“重點是,這個村莊的發電廠早就沒在運作了,村裡所有建築的電路都不通電了,但是這個電子鎖為什麼有電?別告訴我裡面的電池是核能的。”
呂醫生吞了吞口水,緊張兮兮地說:“按照恐怖片的套路這扇大門後搞不好有個地下……呃……工廠。”
齊樂人明白他卡頓的地方是想說什麼,因為他也想到了同樣的東西——這個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