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情書撇嘴:「明明是他坑我。」
上次的事她才是那個蒙受無妄之災的人吧。
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宋情書在c區等周祁硯,她讓小段和莎莎姐先走了,想跟他單獨待著。她不知道他來接她是要幹嘛,她也沒問,因為她也想見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儘管害怕跟他待在一起暴露心思惹他厭煩,但又時刻想著不顧一切表白,把關係往前推。
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放在油鍋裡煎,可儘管煎熬,也樂此不彼。
卻沒想到還沒等來周祁硯,先等到了盛煬。
盛煬戴著黑色的口罩,身後跟著經紀人和保鏢,他揮手讓經紀人和保鏢先上了車,走過來:「在等人?」
宋情書「嗯」一聲,微微蹙眉,有點不高興,但沒說什麼。
盛煬這種走到哪兒都被拍的人,一向很注重公眾場合的分寸感,尤其女明星,生怕誰蹭他熱度,跟徐冰冰談了那麼久戀愛,孩子都懷上了,都沒透露過一點風聲。
地下停車場我一向是被偷拍的聖地,因為好藏機器也好藏人。
這會兒他湊這麼近,她本能覺得不對勁。
果然,盛煬臉上雖然還保持著微笑,眼底卻一片冰冷:「金絲雀還是溫順點活得久一點,雖然偶爾鬧騰點挺逗趣,但飼主翻臉無情的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胡瑞平當場拒絕了盛煬,恭維他說他這麼大的腕來這裡屈才了,說等什麼時候有大投資再來找他邀戲。
宋情書的建議沒那麼重要,但她背後靠著辰星卻值得權衡利弊。
他現在煩透了這些資本家,一個個真當自己是個爺。
這些人只看利益,沒有人性的。
宋情書實在沒想到他會貼臉諷刺她,停頓片刻,抬頭看他:「盛老師經驗之談嗎?」
他跟徐冰冰在一起的時候,雖然徐冰冰咖位沒他大,但他一直被拿捏著。
盛煬都這麼生氣了,還能保持著微笑,真是夠敬業的。
「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他問。
宋情書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祁硯的邁巴赫打了下喇叭,她不想讓他等,朝車子揮了下手,大步走了過去,拉開車後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周祁硯蹙眉看她:「在聊什麼?那麼開心。」
他只看到盛煬那張假裝深情和善的臉。
宋情書不想他擔心,搖了搖頭:「沒什麼,剛試戲碰見了,就閒聊兩句。」
周祁硯的臉色有些發冷,大概是不喜歡她跟男演員有太多私下的接觸。
他對她很關注,上次的事他知道,也可能是害怕她太良善被人連坑過自己的人都好聲好氣。
宋情書太瞭解他,旋即意識到自己不該瞞他,於是微微笑了下,「哥……幫我個忙行不行。」
周祁硯側頭看她,甚至都沒問幫什麼,只是回答:「嗯。」
她思索片刻,突然十指交握,握住他搭在腿上的手,然後微微挪了下身子靠近他,從他那邊降下車窗,傾身過去跟車窗外的盛煬說了句:「我不想跟你扯上一點關係,你這個人真的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很噁心。下次離我遠一點。」
周祁硯連眼神都沒給,只是略帶著縱容地任由她說話和動作。
說完,宋情書沒等他回答,升起車窗,坐直身子,然後鬆開了手。
周祁硯微微蜷縮了下手指,身上被她壓過的觸覺還清晰,他微微清了下嗓子,強裝理智地問了句:「怎麼了?」
「他諷刺我是金絲雀,你是我的飼主,警告我別在外面作妖,你會一腳把我踹了。」宋情書故作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