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可能不能在這時候說出來。
他怕嚇到姜瀅。
姜瀅：“那是為什麼？”
孟攬風笑了笑，看著姜瀅認真的樣子，忽然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理由很重要嗎？”
姜瀅皺眉，露出一絲苦惱的神色，“也不是，就是覺得……你不用這樣，我也不是非要這名額，我覺得給誰都可以，反正是在我們之間選一個。”
孟攬風：“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
姜瀅：“以為什麼？”
孟攬風：“沒什麼，你別放在心上。”
“可是……”姜瀅嘆息一聲看向別處，“算了，謝謝你。”
“我們之間，說什麼謝謝。”
孟攬風終於沒忍住伸手放在姜瀅的肩膀上。
“也是，我們是好朋友，說謝謝就生疏了，那下次請你搓一頓，不，隨便幾頓。”
姜瀅隨意的玩笑話，聽在孟攬風耳裡，卻有些心酸。
只是好朋友嗎？
孟攬風的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嘴裡有些苦澀，就像是許久未曾進食一般，從胸口到嗓子眼都是悶悶的，堵堵的。
半晌後他才“嗯”了一聲。
他鄭重其事地說：“一起上一所大學吧。”
姜瀅點頭，似乎這件事是什麼理所當然的小事：“好啊。”
看到姜瀅不排斥，孟攬風的心情好像輕鬆了許多。
孟攬風：“以後我們還是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姜瀅打趣道：“可是你們也都會認識新的朋友的不是嗎，前些天洛輕雲還跟我說他有喜歡的人了呢，後來又說是開玩笑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
孟攬風神色微變，“是嗎，可能是真的吧。”
姜瀅故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孟攬風：“沒什麼。”
姜瀅：“你呢？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你會怎麼樣？”
孟攬風深深地看著姜瀅，眼底的情緒翻湧，好像很多話到了嘴邊，下一秒就要全部倒出來。
系統：【孟攬風的好感值增加五點，貪念值增加五點，生命值增加五點。】
他剛開口說了一個“我”字，上課鈴就響了。
“上課了，下次再聊吧，我先回教室了。”
姜瀅說完就跑。
孟攬風看著姜瀅的身影，嘴唇動了動，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如果我說我喜歡的人就在我面前，你會怎麼樣？”
他明明想做的那麼多，卻剋制了。
因為怕失去吧。
因為他知道她只把他們當做好兄弟，好朋友。
一點男女之間的感覺都沒有。
孟攬風苦澀地轉身。
才發現林粵站在對面走廊上，神色莫測地看著他。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兩人對視的時候，空氣都凝固了。
孟攬風還是第一次看到林粵臉上有這樣的表情。
走廊上的人都走完了。
大家都回了教室。
可他們倆就這樣隔著老遠對視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最後孟攬風先轉身回了教室。
而姜瀅到了教室之後，收到了這兩人發來的訊息。
林粵：【晚自習結束後操場見，我有話跟你說。】
孟攬風：【剛才沒回答你的問題，晚自習結束後我告訴你，一起去操場散步吧。】
姜瀅：……
這兩人是約好的嗎？
她很想把兩人的訊息分別截圖，發給另一個人看看，然後告訴他們。
你們真的很有默契。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