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你。”
妝面精緻的女人笑得嬌俏,眼角擠出的紋路暴露了她的年齡。她扭腰走上前:“現在不想看到我了,當時你恐怕不是這麼想的吧?說起來你還欠我一聲謝謝呢。”
唐柊知道她說的“當時”指的是什麼時候,眼中晃過一絲夾雜恐懼的驚怒,咬牙說:“他那樣做是犯法,你不阻止的話,就是幫兇。”
影樓走道上的燈一盞接著一盞熄滅,天黑又下著雨,大家都著急回家,周圍不多時就沒了人煙,只餘幾道稀疏的腳步聲與漸行漸遠的談笑。
“你知道我有多後悔當時救了你。”女人的面目隱在黑暗中,剛才還帶笑的語氣變得陰沉,“尤其是看到你沒被汙染的乾淨腺體,而我只能忍受著日復一日的煎熬,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捏著傘柄的手不由得收緊,唐柊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露怯:“那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
“好一個我自己的選擇,你就這麼光明磊落,真的什麼都不怕嗎?”
女人笑了起來,尖細的嗓音颳得人耳膜生疼。她扭著腰又走近兩步,附在唐柊耳邊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可是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下得去手,還跟我說你是自願的。”
唐柊的眼睛倏地睜大,手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泛起青白。
女人臉上的笑容未收:“現在雖說死無對證,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會真以為這事不會有別人知道吧?”
N城的秋天多雨,十五中校運動會的時間一改再改,最終還是提前到十月底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