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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一瞬。
蕭樾忽然扣住她手腕,骨節分明修長勁瘦的手指牢牢桎梏她,鋒利的眉宇帶著迷亂情緒,語氣卻含了一絲清清淺淺的笑:
“為什麼是小月亮?以前不是喜歡喊蕭中秋嗎?怎麼不紋中秋的月亮。”
“因為不圓滿。”
阮芋吸了吸鼻子,雙頰酡紅,眼眶再次湧出淚花,鼓起勇氣直視他眼睛,顫聲說,
“沒有和你在一起,我的月亮怎麼會圓滿。”
……
室內仍舊寂靜,茶水仍舊翻滾。
蕭樾俯下身,凌厲的五官低垂,依舊按扣著阮芋手腕,虔誠地親吻她心上的月亮。
說他虔誠,眼神卻並沒有那麼純淨。
高挺的鼻樑觸碰到那團雪,聞到難以置信的甘甜,很快又覆上去,吞嚥觸碰,連最後一絲理智都被吞沒。
這一刻是徹底醉了,酒精完全佔領大腦,動作愈發瘋狂,再也沒有什麼能阻止得了他。
阮芋凌空而起的時候,死死抓他落在臂彎的衣襬:“水……水壺。”
蕭樾騰出一根指頭碰了下電爐按鈕,鼓譟了許久的茶水沸騰聲音終於停歇。
須臾,阮芋後背陷入柔軟的包裹中,聽見他極輕又鄭重地引誘道:
“今天是中秋,月亮本該圓滿。”
那輪彎月殘缺的部分,今夜就用其他東西把ta填滿吧。
醒覺
遮光簾嚴嚴密密擋住了晨光, 臥室依舊一片黑暗,陽光照射攀升的溫度卻能隔著窗簾傳導進室內,每一粒空氣分子似乎都變得暖烘烘的。
阮芋做了很長的夢。
夢見自己墜入洶湧的海底,掙扎間氧氣所剩無幾, 有人惡劣地搶奪她的生命資源, 然後又不講道理地貼著她的唇把那些氧氣渡回來給她……
還夢見自己變成一團沒有形狀的白麵團, 躺在案板上孤立無援,任人搓圓捏扁,還被一根擀麵杖搗得爛爛的……
房間裡愈發熱了,阮芋的睡姿有點不自然, 脖子很僵, 終於在生物鐘的影響下緩緩睜開眼。
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漆黑。
她不禁閉上眼,片刻後, 感覺到脖頸之下“枕頭”的硬度有些奇怪,剎那間, 關於昨夜的記憶如山洪般席捲而來,阮芋倏地再次睜開眼,室內晦暗悶熱,窗簾夾縫洩進細長的光線, 她漸漸適應這亮度,於迷濛視野中,看見一張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線條鋒利的眉宇, 高挺峻峭的鼻樑, 有稜有角的薄唇,額前碎髮凌亂烏黑, 襯得膚色皎白, 那雙凌厲而冷漠的眼睛此時鬆弛地闔著, 掩住了漆黑凜冽的視線,難得一見的柔和,莫名惹人心顫神馳。
阮芋震驚地張開嘴,再用手捂住,無聲地尖叫了起來。
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她瘋了?腦袋裡這段令人臉紅心跳的回憶一定是別人強行注入到她腦殼裡頭的吧!
她這一輩子,都還沒有和男人正經地碰過一次手!
這他媽一覺醒來為什麼她就和男人睡過了啊啊啊!!!
昨天還對她愛答不理話都不和她說一句的蕭樾,為什麼現在連衣服都不穿就他媽躺在她旁邊啊啊啊!!!
阮芋第一反應就是逃。
可她現在正枕著男人修長精壯的胳膊,距離近到吐息交融,對方另一隻手此時也毫無阻隔地摟在她未著寸縷的腰上,有意無意將她禁錮在他身前的方寸之間。
阮芋的心跳快到前所未有的程度。她稍稍挪了挪腿,下半身火辣辣的,那種酸脹的痛感讓她的體溫驟然升高,不用照鏡子,她就料到自己一定全身上下都燒成了一隻熟蝦。
因她細微的掙扎蠕動,男人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