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臉部線條更加鋒利清俊,眉宇五官如鑿如刻,整個人透出一股欺霜賽雪的不羈和凜冽來。
剛結束考試,幾乎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只有他格格不入,滿眼的漫不經心、目空一切,好像這一場磨鍊都是別人的,與他完全無關。
阮芋下意識張嘴打了個招呼:“嗨。”
不知道是因為周遭喧闐吵鬧,他沒聽見她的聲音,還是他故意裝聾無視她,總之,阮芋的一聲喚很快淹沒在人潮中,無人在意。
隔著兩三個人,蕭樾直接從她眼前掠過,雙手插在衣兜,颯颯踏踏走下了樓梯。
帥哥的出現總是能引起各式各樣的話題,更何況是蕭樾這種臉蛋出色,腦袋更出色的極品。即便他人已經大步離開,阮芋耳邊依然迴盪著蕭樾這蕭樾那的諸多聲音。
搞得人莫名心煩。
喬羽真在這時還要插上一嘴:“阮芋,你聽聽後面那群人聊的,都在說蕭樾追一個12班的女生沒追到……”
阮芋頭皮一緊:“我真的拜託,這又是哪門子的謠言?”
喬羽真:“我再聽一會兒……好像是有人跑去問蕭樾你和他是什麼關係,蕭樾說只是普通朋友,氣球也是隨便送的。據說蕭樾說這話的時候表情不太好看,那個人就曲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是因為被甩了心情不好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
阮芋無語極了:“姓蕭的那張臉,表情什麼時候好看過?我真服了,他們最好就私底下說說,別到處亂傳。”
萬一傳到某些愛慕蕭樾的女生的耳朵裡,比如溫老師,那阮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浩浩蕩蕩的放學隊伍湧到校道上,逐漸分流去宿舍、食堂、操場等等。
阮芋她們啥都不著急做,閒閒散散地順著主幹道逛,途徑校黨委公告欄,看到白板上貼了幾張新告示,便停下來仰頭圍觀。
其中有一份通知,展示的是本學年一中資訊學競賽隊征戰省級聯賽的學生名單。
攏共三十來人,絕大部分是高二、高三學生,高一學生只有鳳毛麟角的三位。
高一9班蕭樾的名字赫然在列。
許帆不免羨慕地說:“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有沒有人能入選國家隊直接保送,又有多少人能拿到國獎獲得自主招生降分。”
競賽這條路比高考更坎坷,但是高風險意味著高回報,如果能擠上那條獨木橋,未來的學習生活就能輕鬆很多。
許帆也有搞競賽的計劃,下學期她會報名物競班,希望能透過競賽在高考前拿到a大或者b大的降分優惠。
至於高一第一學期就去衝獎的,即使是許帆也不能不服,那都是神人。
阮芋看著眼前的名單,腦海中自然沒有像許帆那麼宏大深遠的計劃。
她覺得名單上的人都離她很遠。
保送和自主招生,更像兩個全然陌生的詞。
“哎,帆帆,我問你個問題。”阮芋忽然道,“競賽保送了之後,是不是就不用來上學了?”
許帆:“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吧,看心情,反正都不用高考了。”
阮芋:“那如果有人高一就保送了,豈不是接下來兩年半都不用讀書了?”
許帆:“你問的是蕭樾?”
阮芋有些尷尬:“沒有啦,我隨便問問,高一學生不都是去打醬油的嘛。”
許帆眨了眨眼:“據我所知,蕭樾不是。我有個認識的初中學長,現在高二,也是資訊競賽班的,前陣子聽他科普過蕭樾有多厲害,很多高二高三學長有問題找不到老師的話,都習慣去問他;別人花一整天算不出來的題,他半小時就能搞定,敲出來的程式碼經常比標準答案還精簡漂亮。”
阮芋一愣,接下來又聽許帆說: